“果然有詭異!”鴻烈騰身一躍來到了那巨獸的眼前。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有些失望。原來這巨獸的一對眼睛乃是用夜光寶石所成。鴻烈聽說過這種隻要被光照之後在黑暗裏會發出光芒的寶石。
而當他再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巨獸身上還不止隻有這一對眼睛是用夜光寶石所雕成。它身上的紋路,翅膀上的羽毛都有這種寶石的痕跡。隻不過由於適才那些地方一直隱沒在黑暗裏,所以此刻並沒有發出光來。
鴻烈施了個小法術將這巨獸的身體給完全照亮,同時他也看見這巨獸身後對壘著一些巨石,所以對於那後頭或許有溫泉泉眼的猜測就不再有懷疑。
而當他把火焰熄滅之後,這巨獸的紋路在整個黑暗中勾勒出了一副十分詭異的圖紋,尤其是在糅合了那不多見的冷冰冰的光澤,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鴻烈知道每一種飛禽走獸身上的紋路都有它特殊的用處,或是用於隱藏自身或是用於警示敵人。但是像這般充滿了殺意的紋路他從來也沒有見過。
“看來有機會一定要請教一下師父,這巨獸到底是真有其實還是這群魔族的自娛自樂!”
想罷他也不再地底下停留,迅速返回了村子裏。
外頭依舊有一些村民來來往往,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當時在黝夜穀洞口訓斥老黑的那個漢子。
隻見他背後背著一頭剝了皮的野豬,豬皮在他另一個肩頭擔著,正從集市的方向向黝夜穀而去。鴻烈緊跟在後頭,等他來到了棧道之上便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漢子驚得險些就要倒栽到懸崖下頭去,急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衝著鴻烈連連叩頭高喊“神仙”。
鴻烈笑著將他扶起道:“老張,你怎麼會來這裏?”
“神仙,你忘了麼?當時我們曾經和你說過,我們黝夜穀的日常物資大多需要到周邊去采集。這不,今天輪到我出來,買了一頭大野豬,回去可以吃上好幾天了!”
“可是,那個村裏都是魔族啊!”
“咦?神仙,這有什麼關係麼?他們和我們一直都挺友好的,還時常會有人來我們黝夜穀做客呢!有時候更是會給我們送些物資過來。”
鴻烈猜想他們世代居住在這裏消息太過閉塞,隻得試探著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人魔兩族曆來都有仇恨?”
“啊!原來神仙你指的是這個!”老張笑了笑,“這個我還真是聽說過。不過我們老覺得這個一定是某些心懷叵測之人的說辭。你看我們和他們相處得多太平。”
鴻烈眼見從這個傻傻愣愣的漢子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便問道:“對了老張,那暮雲熙可在你們穀裏?”
“啊!雲熙啊,你說那孩子,在在在!”老張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有些怪,“不瞞神仙,這件事可真是新鮮!”
“怎麼了?”
“嗨!你不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有些奇怪,好像會法術,他的家人就是死在他的手裏。”
“我知道。”
“啊!原來神仙你知道!”老張瞪大了眼睛,“反正這孩子一直不討人喜歡。之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間就不見了,大家也沒在意。結果一個多月前你猜怎麼著?他回來了!而且這還不是最稀奇的。”
“哦?還有什麼更稀奇麼?”鴻烈頓時來了興趣。
“嗨!神仙,你都想不到,”老張顯然在回想著那令他費解的事情,“那天是那位白虎神獸將這暮雲熙給馱回來的!”
鴻烈聞言心中對阿大的辦事很是滿意,不過他臉上並不顯露出來,隻是淡淡地說道:“是麼?走吧,帶我去見見那孩子。”
“神仙要見雲熙?”老張傻頭傻腦的,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始終不明白這其中的名堂,但是他不能違抗鴻烈的意思,於是就在前頭帶路,一邊走一邊和鴻烈說著穀裏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距離黝夜穀還有五六裏的樣子,遠遠已經可以瞧見那個洞口。老張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便衝鴻烈道:“對了神仙,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哦?又是什麼家長裏短麼?”對於老張這一路拉拉雜雜的閑扯鴻烈已經有些不耐煩,他幾乎是耐著性子聽下來的。
“哪能呢!”老張已經聽出鴻烈對這些瑣事不太感興趣,“這一回還真是一件怪事。”
“說吧!”鴻烈暗想,“我看看能怪到哪裏去!”
“最近,這雪山裏的妖獸似乎又開始活動了,好幾次向我們進犯,不過萬幸有白虎神獸大人在,否則恐怕神仙為我們所修複的這些吊橋和棧道又要毀了!”
“哦?是什麼樣的妖獸?”鴻烈皺了皺眉,暗想,“能讓阿大親自出麵,難道是什麼了不得的怪物麼?”
“一開始也就是一些雪狼和雪豹之類的猛獸,到了後來還來過幾個模樣很是古怪的家夥,我一時也叫不上名字。雖然它們都被神獸大人給打退了,但似乎它們來的次數並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頻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