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村裏尋到張叔,詳細說明我的來意,張叔臉色凝重的說:“這事都是誰知道?”
我答道:“我與七叔以及張叔您,村裏目前就我們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張叔看看四周無人說:“千萬別再告訴他人,以免引起了村民們的恐慌。”
我對張叔點點頭,然後又問道:“七叔說您能找到上吊繩?”
張叔罵道:“你七叔這老東西,他腦袋還挺能記事的,走,你跟隨我去個地方。”
張叔把我引到村委會倉庫,門上鏽跡斑斑的門鎖,說明倉庫已經好久無人踏足了。
張叔費力的撬開倉庫門,我倆支著手電筒走到倉庫內,濃濃的潮味熏的我直皺眉頭,滿室灰塵在燈光下四散飄舞。
張叔走到倉庫的最深處,由犄角旮旯裏扯出根麻繩,張叔彈拭掉麻繩上的塵土,激起的灰塵嗆的我倆直咳嗽。
張叔邊往倉庫門口退,邊扯掉腦袋上的蜘蛛網,我與張叔都退到倉庫口時,張叔遞給我麻繩說:“麻繩拿好了,回去告訴你七叔,就說我隨後就趕到紙紮店。”
我接過麻繩仔細觀看一番,麻繩的成色陳舊,可到底是不是上吊繩呢?
我回店裏把麻繩交給七叔,約一個小時後張叔也來到店裏。
張叔腳剛邁進店裏就說:“王上汪村的家畜也變成剪紙了。”
我說道:“意料之中的事情,馬戲團演到哪個村,哪個村子的家畜就會遭殃。”
七叔說道:“不怕,待會咱和他們算總帳。”
七叔拿著麻繩問:“麻繩是老劉漢用的那根吧?”
張叔沉默著點了點頭,然後重重歎口氣說:“想想老劉漢也死幾十年了,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被活活逼死了…唉!”
七叔說道:“人皆是命,今晚用老劉漢的上吊繩做個功德,也算給陰間老劉漢積點陰德了,希望他下輩子投個富貴胎。”
張叔問:“今晚打算怎麼做呢?”
七叔說:“別等天黑了,趁著現在天還亮,綠色鬼魅法力較弱,我們現在就去王上汪村。”
我提醒說:“咱需萬事小心,通過昨晚的剪紙骷髏看,我想馬戲團五人應該有所防備了。”
張叔說:“我已通知王上汪村村長了,他們村分配五個壯漢配合我們行動。”
到了王上汪村口,果然有幾個人等著我們,張叔上前與一位絡腮胡握手,經過介紹我才知道,落腮胡就是王上汪村村長,我們暫且稱呼他李村長。
我們八九人來到民宅旁,七叔讓李村長張叔等宅外等候,可他們倆人執意要進宅幫忙,最後七叔與我好說歹說才作罷。
我與七叔輕輕推門,門吱呀一聲響,宅門竟然沒有插閉,我與七叔對視一眼,就小心翼翼的邁進宅內。
白日裏宅內煙霧繚繞,七叔囑咐道:“大白天煙霧彌漫,不知馬戲團五人耍的什麼把戲,你千萬要打起精神來。”
昨晚見宅內也就幾尺寬,此刻走到煙霧裏卻沒邊沒沿的,我心裏沒底的說:“七叔,咱莫不是被鬼打牆了?”
七叔說道:“我也沒想明白,咱再走走看看吧!”
我們兩個又轉幾圈,竟轉回到了之前進宅的宅門口,就在我倆不知所措的時候,宅外突然響起痛呼聲,我與七叔急忙跑出民宅。
李村長與五個壯漢不知所蹤,隻剩下昏迷不醒的張叔,我倆見張叔呼吸急促,就急忙把張叔送到醫院。
醫院裏的大夫說,張叔是被人用棍子擊暈的,而且是腦袋正麵被擊打,打昏張叔的肯定是個熟悉的人,我馬上聯想到消失不見的李村長。
我與七叔見張叔脫離危險,就準備回王上汪村找絡腮胡,幾經打聽找到絡腮胡村長的家。
我怒氣衝衝質問他為何擊昏張叔,可絡腮胡村長一臉無辜的說不是他。
我把所有事來龍去脈又描述一遍,絡腮胡子李村長直搖頭說:“我是見過張村長不假,可我們約好在我家碰麵,我並沒帶人去村口接你們啊!”
我和七叔聽後心裏直後怕,之前村口的幾人到底是誰?難道會是馬戲團五人用的障眼法嗎?看來馬戲團五人的確有些不一般,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才能再進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