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輕笑了一下，說道，“不用推薦了，我就要你了。”
媽媽桑似是經曆過這樣的場麵，臉上立刻堆上了虛偽的笑容：“哎喲，沒想到先生您竟然好這口啊？”
服務員送完一杯檸檬水，退出包房，順手帶上了門。媽媽桑適時地坐到了他的身旁，噌笑道：“先生不點些酒麼？”
“不用了，喝酒會影響我辦事。”
“辦事？”男人的話顯然讓媽媽桑有點摸不著頭腦，“您的意思是？”
男人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了什麼，亮在媽媽桑的麵前，媽媽桑剛才那滿臉堆笑的表情便瞬間消失了。
“天籟”門外，遠遠停著一輛車。米娜坐在車後排，喝了口礦泉水嘀咕道：“宋隊不要緊吧，怎麼還沒出來……”
何天翔坐在她的身邊，瞅了她一眼：“怎麼可能有事，你把宋隊當什麼人了。”
駕駛座上的劉超不禁吹了聲口哨：“說不定宋隊正在裏麵玩得不亦樂乎呢。唉，幹嘛不讓我去呢？哎喲！”
話才說完，頭上就挨了一礦泉水瓶子。米娜狠狠地一捶後不滿地說：“胡說八道些啥，宋隊才不是那種輕浮的人。”
劉超委屈地揉了揉腦袋：“我這不是開玩笑嘛。誰都知道現在宋隊腦子裏裝的是誰。”
米娜努了努嘴，冥思苦想了一會道：“我們要不想辦法撮合一下他們吧。”
劉超回頭剛想說什麼，卻見何天翔比了個小聲的動作，朝“天籟”的方向擠了擠眼。米娜和劉超順勢望去，見宋程蕭已走出“天籟”的大門，向他們走了過來。
“宋隊，怎麼樣？”宋程蕭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剛關上車門，何天翔就問道。
宋程蕭稍稍沉吟了一下道：“結果不好也不壞吧。那個媽媽桑給的信息和林緣拿到的資料基本吻合。”
“那也就是說……”米娜瞧了瞧眾人。
宋程蕭點了點頭，接口道：“我們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他們應該認為警方已經上鉤了。”
無風的夜晚漆黑又寧靜，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拿著手機發呆。屋裏沒有開燈，隻有手機屏幕藍白的光映射在她的臉上，映出她略有些詭異的眼神。
一個小時後，樊林的手機突地毫無征兆地響起。來電顯示是緣的名字，他怔了怔，連忙按下了通話鍵：“喂？”
[睡了？]電話那頭傳來緣的聲音，樊林的嘴角不由地牽出一絲笑容。
“還沒有呢。”滿身都是油汙的樊林拉下了修車鋪的卷簾門道，“長官你可算想起打電話給我了啊。我都聯係過你好幾次了。”
[嗯，前些日子有些忙，沒辦法和你聯係。]緣輕咳了聲，繼續道，[我聽到你拉卷簾門的聲音，怎麼，才關門呢？]
樊林笑了聲道：“是啊，今天不知怎麼的，來了好幾筆生意。我還正愁沒錢吃飯了呢。”
[嗯。]緣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對了，最近你一直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麼？]
樊林鎖門的動作頓了頓：“哦，沒什麼。我給你的發信器裝置畢竟是匆忙做出來的，我有點擔心它是不是能正常工作。所以打電話來問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緣才開了口：[嗯，那個東西還挺好用。樊林你做的東西，一向很讓人放心。]
“長官你過獎了。”樊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走進內室，也就是他的房間，往桌上擱著的東西瞧了一眼，“以後如果你還需要什麼工具，請盡管讓我去做。”
[嗯，我知道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好的，長官。你也是。”合上電話，樊林沉默了一會，再一次抬頭，桌上的東西還在正常運作，屏幕上的綠點有規律地跳動著。
“能夠正常工作就好……”他喃喃自語道。
不消一刻鍾的時間，修車鋪前忽然被兩盞車前燈照亮。此時的樊林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舒適的便裝。他鑽進駕駛座，習慣地調整了一下後視鏡，便發動引擎，往遠處駛去。
另一頭，仍身處黑暗之中的緣握著手中的通話器，眼神愈發地冰冷，再無任何溫度。她一甩手，便將手裏的東西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