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威脅瀟然的人都被我查了一邊,就連白浩凡我都列在了其中,當聯係不上東雪的時候我就知道是東雪出了事情。
不是不想接瀟然的電話,我是沒臉接。
我自己的妹妹出了事情,要個女人給我擔著,我成什麼了。
瀟然離開是我讓阿嬌和阿蠻那麼做的,不然瀟然在我擔心靜雅還會把主意打到瀟然身上。
有白浩凡在我也能放心,白浩凡對蕭然是真心實意,我相信白浩凡會保護瀟然,加上靜雅的人被我牽製著,靜雅一時半會找不到瀟然她們。
知道瀟然安全了我就開始對付靜雅,對付靜雅之前我去了慕容燼的墓地了一趟,給慕容燼倒了三杯賠罪的酒才起身離開。
做兄弟的我隻能這樣了,靜雅她要傷害瀟然,我已經把東雪賠進去了,要不是我一直念著往昔,也不會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轉身我快速的離開了慕容燼的墓地,我不會在心慈手軟的放過靜雅,我不能再用我女人的性命開玩笑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與其我活著看著我女人受苦,不如就早一點死了,也算是解脫了。
走到了墓地的外麵,我回頭又看了一眼慕容燼。
我也不想我們三個人要走到刀劍相向的地步,可靜雅心懷叵測,我不狠心,她就會傷害我所愛所在乎的人,所以我隻能無情的端了過往。
我利用何家的勢力在同一時間截斷了靜雅與所有****的聯係,白道上家勁一個人就都控製了。
有些證據很容易找出來,隻是沒人肯去找的關係。
姚家一夜之間覆滅是我早就預料好的事情,卻沒想到姚景天會替靜雅當了一槍,而且姚靜雅當場就瘋了。
一時間我就動了惻隱之心,轉身就離開了,結果又釀成了後來的大錯。
想起來如果不是我一時不忍心,或許我和瀟然就不會分離了那麼多年,瀟然的心裏也就不會永遠的住著一個白浩凡。
白浩凡的死成了瀟然心口上的一道疤,一道永遠都抹不去的傷疤。
瀟然總以為我是什麼也不知道,說到底我隻是什麼也不想知道什麼也不想說。
白浩凡為了給瀟然治病艱難險境的爬上,吃苦,這些原本是該是我這個做丈夫的該做的事情,可卻要白浩凡給做了。
白浩凡的死靜雅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白浩宇同樣有著泯滅天良的責任,可瀟然也有責任——
如果不是瀟然白浩凡不會成了靜雅的打下亡魂,而不是我瀟然不會背上這個黑鍋,而且是一輩子愧疚的黑鍋。
沒有我,靜雅不會認識瀟然,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所謂的傷害,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就因為這樣我包容了瀟然心裏有白浩凡,包容每一年瀟然都會看白浩凡,也包容了偶爾的瀟然一個人想著白浩凡。
我不相信瀟然會這樣一輩子,我總覺得總會有一天瀟然會回來會把心全部都給我。
年輕的時候不明白也不懂,一個女人能嫁給你就是賭上了一輩子,她都能賭上一輩子,我怎麼能讓她輸了……
如今的年紀大了,可想什麼卻都怕了,就是聽到瀟然頭疼我都記得熱鍋上的螞蟻,生怕是又出了什麼問題。
我是真的怕了,心裏怕了!
醜姑娘那東西我叫人常年的去山上摘,弄得我建了給庫,就為了放那東西。
現在瀟然不愛吃,每天哄孩子一樣的吃,她以為我願意讓她吃呢,可不吃我真怕那天就又犯病了。
最近的幾年她不吃我也不理她了,不吃我也省心,可夜裏還是起來衝一杯水給她。
我醒著她不喝,我躺下了她就起來喝。
我們兩個人這輩子就折騰了,到老了還是折騰,前段時間她還問我女兒是不是長得像白浩凡,這麼多年我第一次發火,吼了她一句。
我女兒怎麼能張的像白浩凡,白浩凡長得就是再好那我的女兒長得也得像她姑姑,媽媽,要也是奶奶,憑什麼像她。
幾十年了我氣的臉色發白,身體一下就過去了。
總算是看見她服軟了,守在床前不住的哭,哭的我都心煩意亂。
給她擦眼淚,她還是哭個不停,讓我以為我得了什麼病,結果一問了才知道我就是一口氣氣的。
那一年我帶著她又去了漢水村看白浩凡,道路好了,孩子們也都聽話,說要去馬上開車送我們過去了。
站在黃色的麥田裏我看著她看了很久,怎麼感覺一瞬間頭發就都白了?
可怎麼養了這麼些年也沒看到胖一點,吃了我那麼多的米,都把肉長到哪去了?
除了懷孕的時候能胖點就沒見過胖,生了孩子我就怕孩子吃奶給肉都吃沒了,每天都逼著吃,逼著補,可還是這個樣子。
離開她挽著我,我總覺得後麵真的有個人看著我們,回頭我看著白浩凡的墳墓,卻始終是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