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燼總是能夠看出我在擔心,伸手將我的頭輕摟了過去,在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放開我才說:“要是今天不想下床就不下床,等到你想要下床了再下床。”
看著慕容燼百般嗬護的樣子,我都覺得愧對慕容燼,為了我他都能戰勝癌症,我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就是在沒有信心,有他在我也一定站的起來。
我搖了搖頭,看著慕容燼,“我想試試。”
慕容燼沒有在說話,起身走去了洗手間裏,很短的時間把我的牙具拿了出來,擠了牙膏的牙刷遞給了我。
每天早上我都會刷牙,開始當著慕容燼的麵還不習慣,可後來就習慣了。
慕容燼把毛巾撲在了我的腿上,把洗臉的水盆放到我的一雙腿上,我刷了牙在把水盆和牙具拿走,之後就會給我洗臉。
剛剛開始的幾天我沒辦法起來,慕容燼就用毛巾給我擦,隻是我一直都不好意思讓慕容燼給我擦身體,我畢竟也是女人,即便是與慕容燼多麼的親密,也會有不適應害羞在其中。
好在慕容燼沒有堅持,而是請護理幫我每天的擦身體,但慕容燼喜歡幫我洗頭,躺在病床上不方便的關係,慕容燼一個月了幫我洗了六次頭,開始的十天都沒有洗過,醫生不建議我洗頭,但過了十天之後慕容燼就經常的給我洗頭。
開始的時候總覺得慕容燼的手很涼,讓我有些發冷,可後來就不會了。
今天慕容燼沒給我洗頭,洗漱過後直接把白浩凡給我煮的白粥拿到了麵前,把小桌子放上陪著我一起吃了早飯。
慕容燼的身體好的讓我都不敢相信,可是隨著時間的一天天過去,我不得不相信,慕容燼的身體真的是一天天有了起色,這讓我的心裏多少的有了一下安慰。
我不能說感激姚靜雅給我造成了傷害,可是心裏卻情形得失是相輔相成的存在,我因為姚靜雅而失去了雙腿的行走能力,痛苦的要在病床上經理我無法想象的折磨,可是慕容燼卻因為這樣而能夠站起來,能夠離開輪椅,能夠一天天的身體變好,這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獎賞。
患得患失隻在一瞬之間,我並沒有過多的憎恨姚靜雅對我造成的傷害,除了對我孩子離開感到了傷心與遺憾,我想我對姚靜雅是無法釋懷。
畢竟姚靜雅是傷害了我的孩子,讓我失去了一生之中最寶貴的人,如果說不恨未免連自己都無法原諒。
可姚靜雅是個女人,是個被愛所挾持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太愛,怎麼會偏執的愛著一個人。
都已經是風雨之後的事情了,我隻希望以後我們誰也不要在見麵,即便是我已經學著原諒,可卻終究無法平靜的麵對姚靜雅,畢竟她給我的傷害,是我終生難以忘記的痛楚。
吃過飯慕容燼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掀開被子的時候問我要不要幫忙,我搖了搖頭吃力的抬起頭向著床邊上轉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