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段時間裏東旭和靜雅之間產生了感情,他們之間是患難的感情,所以——”慕容燼抬起手輕輕的梳理著我耳邊的發絲,看著我問:“你能懂我的意思麼?”
麵對慕容燼我沉默了,安靜的很久才站起身轉到了慕容燼的身後,推著慕容燼一邊走一邊沉默。
想起來我才是破壞了張東旭和姚靜雅之間感情的人,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慕容燼就不會為了我娶了姚靜雅,如果不是慕容燼娶了姚靜雅,姚靜雅就會嫁給張東旭,而我的遭遇不管是什麼樣,起碼不會連累了張東旭,可現在——隻有我才是罪人。
推著慕容燼的輪椅我一直的走了很遠,想起來我才彎腰把慕容燼腿上的毛毯扯了扯,問慕容燼:“你冷不冷?”
“不冷。”慕容燼完全沒有什麼異狀的樣子,我低頭看著慕容燼許久才說:“是我一個人毀了你們三個人。”
看著我慕容燼淡然的轉開了頭,轉開頭看著遠處許久才說:“即便是沒有你東旭和靜雅也不會走到一起,靜雅的心不可能隻為了一個人而停下,東旭應該早就明白,隻是一直都無法擱淺對靜雅的一份執著,而你的出現或許給了東旭一個救贖。在我們四個人之中最該感謝你的人就是東旭,是你讓東旭慢慢的釋懷了靜雅的愛。”
釋懷了靜雅的愛?
我困惑著,不明白慕容燼說的是什麼,可卻沒有再問下去,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還問不問有什麼關係?
既然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去,我又何必在去執著,能陪著慕容燼走走停停的看看風景,對我而言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還有什麼可去執著的?
推著慕容燼又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我才和慕容燼回去別墅,結果回去的路上慕容燼接到了張東旭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張東旭問我在不在。
慕容燼把電話放在了我的耳邊,可我卻沒有說話。
“靜雅怎麼樣了?”見我不肯聽慕容燼才把手機拿開,我沒有想著張東旭,一雙眼睛放在了慕容燼手機上掛著的水晶手機掛飾,一顆心想的都是慕容燼還能陪著我走多遠?
慕容燼說死亡對他的意義不過是人生的另一種結束,那這所謂的另一種結束就真的沒有任何的遺憾存在麼?
“沒事了就好。”聽上去姚靜雅沒有事了,我轉到了慕容燼的身前給慕容燼的衣襟向一起攏了攏,慕容燼朝著看著我問手機裏:“還有其他的事情麼?”
電話裏傳來了張東旭很小的聲音,說著什麼我沒有聽清,可慕容燼掛掉了手機。
“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掛了電話的慕容燼顯得精神了不少,不等我轉過身推他,他就說餓了。
“不是才吃過不久麼?”雖然是這麼問,可心裏還是擔心慕容燼是真的餓了,推著慕容燼快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