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飛見到孩子當然也是高興不已，抱著他們親了又親。幾天都沒認真梳洗過了，新長出來的胡子紮在兩個小家夥的臉上，惹得他們咯咯直笑。
屋子裏一下子被歡聲笑語淹沒。
程慕飛抱著他們問道：“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你們乖不乖？”
“乖……”瑞瑞和琪琪異口同聲地回答。這些天他們是真的很乖。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裏都一致地認為隻要乖乖的，爸爸就會快些回來。
可是，小琪琪似乎還是心存不滿，揚起小臉問道：“爸爸，你什麼時候才帶我去上學？”
從日軍進攻上海的那天起，兩個孩子幾乎都沒怎麼出門，估計是早就悶壞了，可在現在這節骨眼上，哪裏還能安心上學呢？
“琪琪為什麼這麼想去上學？”
“因為那裏有許多小朋友可以跟我玩。”
程慕飛微微凝眉，也確實為難他的寶貝女兒了，瑞瑞和小俊都是男孩子，現在住在一起了更加玩得不亦樂乎，而琪琪是女孩子，興趣愛好自然跟男孩子有點不一樣。
程慕飛想了想，然後望了一眼身邊的雪兒，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於是說道：“那讓媽媽再生個小妹妹跟你玩好不好？”
“真的嗎？”琪琪聽後卻異常興奮，問道，“那什麼時候才能生出來？”
呃！程慕飛似乎讓這個問題給難住了，什麼時候才能生出來？這個他還真的說不準。
隻好哄道：“那你早點睡覺好不好？你越早睡小妹妹就能越早生出來……”
琪琪正在思索這話的真實性，可是瑞瑞卻不樂意了，急忙嚷道：“我才不要小妹妹，我要小弟弟，媽媽要生個小弟弟。”
已經有個這麼愛哭的妹妹了，而且大家都疼愛她，他可不想再生個小妹妹不僅不能跟他玩，搞不好還要跟他爭寵。
“好，好，好，小弟弟和小妹妹都生好不好？乖乖睡覺了……”
程慕飛咬了咬牙保證道。雪兒聽後卻直翻白眼，孩子這是在跟著起哄，這種事情怎麼能隨意答應呢？
將兩個小祖宗哄睡著之後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程慕飛舒服地躺在浴缸裏，而雪兒卻正在仔細地給他刮胡子。
雪兒差點都以為他要睡著了，於是問道：“你這兩天都做什麼去了？很累嗎？”
“沒有……”程慕飛懶懶地回答，“第一次享受美人伺浴，而且對象還是我老婆，當然得心安理得的享受一下。”
“第一次嗎？你確定？”雪兒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背，然後無意識地說出一句酸不溜秋的話來。
程慕飛這才終於慢慢地睜開眼睛，半眯著眼望著雪兒，在浴室氤氳的霧氣裏，格外的庸懶性`感。
他不敢接話，是第一次嗎？貌似……
可至少他已經不記得了，記不清了，至少……就算不是第一次，那種經曆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他的現在以及未來，都隻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