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一(1 / 2)

做流氓不是拉屎,也不是屙尿,一生下來就會;做流氓也不是請客吃飯,兩家都歡喜;做流氓也不是做文章,怎麼想怎麼寫都可以,還沒有危險;做流氓,講的是技巧與實力還有心狠,當然,還有那一往無前的勇氣。我就曾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如今我都不敢回家的,就算是回了家也不敢白天出去,隻有到了夜深的時候我才敢出去,要是說我現在還是一個在逃的嫌疑犯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不過這可是真的,我可是真的冒著被抓的危險來寫我的經曆的。你要問我是犯了什麼罪,那我可以先告訴一下你,我是在家裏那邊和著一大夥人把一個流氓老大廢了,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屙屎屙尿都沒有知覺呢,成了一個半死的植物人。這些我先不說。看了你就知道的。

關於我成為一個流氓,我想是有以下一些條件的,請看:

一;先看我的名字,肖流民,看起來就是一個“小流氓”,事實上在我上了四年級的時候,同學們都是這樣叫的。我這名字是我爺爺取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給我取的,反正我也不可能去問他了,誰讓他在我兩歲的時候就去見馬克思了,但是據我猜想,他本來大概是要給我取名叫“肖流名”的,以取“流名於世”之意,不過這也是我的一個猜想罷了。我爸曾和我說過一下,那是我被同學“小流氓小流氓”叫得實在是不爽,就跑去問他,為什麼我會叫這個名字,他就想了一下,說:“你這個名字是很有深意的。”深意?小小的我隻是聽說過“生意”,倒是沒有聽過“深意”的,不過他說深意就深意吧,敢情他的名字是“淺意”。不過那時我是不敢反駁他的,一是因為那時我還是一個很好的小孩,二是因為他那時還是一個老師,出於一個學生的本能,我不可能和一個老師較真。但是我還是問他到底是什麼深意。他就說:“這是你爺爺給你取的名字,你爺爺可是一個大大有學問的人,他取你這個名字,是有他的道理的。我也問過他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過他也隻是告訴了我這個名字是有深意的。”於是我也就不再問,因為爸爸他也不知道爺爺為什麼就給我取了一個這樣的名字。我也不可能去地下問我的爺爺,於是我就想過要改名字。不過我那時沒改成,那是因為奶奶的攔阻,她說:“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唯一的東西了,你還要改掉,你這是不孝,知道嗎?”其實爸爸那時也是讚成改名的,但是那個時候奶奶就像是慈禧太後一樣,她好大的威風那時。所以我這個名字就一直伴隨著我,直到我後來逃出來後父親才給我辦了一張另一個名字的身份證才算改了,不過就算不叫做“流民”了,但我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了。

所謂“眾口鑠金”那是有道理的。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同學們忽然開了竅,竟發現我的名字和“小流氓”竟是那麼的相像,於是他們就“小流氓小流氓”的叫我了。那個時候也就是警匪片流行的時候,由此可見那些香港電影害人不淺。一開始他們這樣叫我,我還是一個好學生的,但是叫得多了,我就不免真的耍起了流氓,那時的心態就是:你們不是叫我小流氓嗎?我就真的耍流氓給你們看。那個時候打了好多的架,不過叫我小流氓的人卻是越來越少,最後竟沒有了。於是乎我一發而不可收拾,越來越流氓。

二;身體方麵的因素。我從小就是泡在營養裏長大的,那個時候媽媽是中醫院的護士,她有的時候能拿好多的補品回家,像鹿茸,人參之類的,她一般都是磨了粉要我吃的。我還真的不願吃呢,那東西,多惡心,不是我說,一看到那些東西,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屎。但她非要我吃,說我小時身體差,要多補補。補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是實在不願意像是吃飯一樣的吃這些東西。但那時我還小,還是一個乖孩子,還不知道反抗,於是就從了她。不過這倒使我有了一個好身體。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成為一個流氓,你沒有一個好身體,你怎麼能打贏別人?你不會打架,你是哪門子的流氓?說實在的,我現在還是有些恨她的,因為如果不是她的,我的身體就不會這麼好,我也就不敢去打架了,那我就算是叫做流氓——不要說還不是叫流氓而是叫流民呢,我也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