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未進入宮門,空以嫻姐妹倆大老遠就已經聽見劉丹月歇斯底裏的哭喊聲,腳步也不禁加快。
“娘娘,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呀。不能平白讓皇家的子嗣受委屈。”此刻劉丹月坐在床榻前,身子倚靠在丫鬟的身上,淚痕滿布,諒是怎麼勸,抽噎聲始終止不住,不斷地哭訴著。
一旁的皇後雖未任何大動作,隻是示意一旁的姑姑上前勸慰,但也難掩眉宇間的煩躁。
恰時,空以嫻姐妹倆緩步進入殿內,見劉丹月一臉憤然,想知便為此事而來,隨即快步上前請安。
可等了半晌,也未聽見起身的奉令,兩人隻得作罷,甘願埋頭苦跪。
“墨妃,可知本宮遣你來所謂何事。”
“臣妾愚鈍,並不知。”空以憐悶頭回道。
“皇後娘娘,您瞧,墨妃明知做錯事竟還不知承認。”說罷劉丹月又是一陣嗚咽。
皇後見狀,連忙輕聲嗬斥,雖說丹月同為劉家人,可怎能在此刻這般不知禮數,著人笑話。
“丹月,不得無禮,你們先起來說話。”
空以嫻緩步起身,腳上雖麻但也強忍著攙起一旁的空以憐。心裏卻止不住的想著,看來皇後和劉丹月的關係匪淺,此次硬碰硬必定吃虧。
“謝皇後娘娘。”
“你們也該得知劉貴妃險些滑胎一事,此事關乎皇家子嗣,絕不容小事,但本宮遣散眾多妃嬪,隻召你們前來可知原因?”
這皇後娘娘果然是後宮的人精,說話不帶刺,但針針刺人。
“今日臣妾奉旨前來與墨妃小敘,因許久未見不免聊的太過熱切,所以墨妃整日都未出過寢宮一步,若有疑慮,望娘娘明察。”空以嫻思罷,回道。
“四王妃的覺察力讓本宮佩服,皇後娘娘還未說什麼,竟讓四王妃巴巴的倒是回嘴了好幾句。”空以嫻的回答讓床榻上的劉丹月憤然,趕忙出聲。
“臣妾萬萬不敢。”
空以憐麵色刹白,見空以嫻竟如此膽大與皇後及貴妃爭辯起來,心中頓感焦急:
“皇後娘娘,劉貴妃,請莫怪家妹,都是臣妾……都……”
“都是什麼。怎麼,你現在也隻本宮的孩子差點險失你手了?”
劉丹月一聽,便知空以憐這膽小怕事的性子怕是沉不住了,立馬揪住不放。
“夠了,你們可還有本宮的存在。”靜坐在一旁許久未出聲的皇後見事情愈發嚴重連出聲製止。
“臣妾不敢。”
頓時,人人都緊閉了嘴,待皇後發令。
“皇上近日忙於朝政全不得空,莫說這後宮之事無須多問也罷,但關乎子嗣若被皇上所知絕非輕饒,但幸而未釀成大禍。可罰也不能逃,墨妃領意進佛堂抄經百篇為劉貴妃肚中子嗣祈福,以求平安。至於四王妃跟此事並無大關,趁宮門還未下鑰,盡早回府,至於劉貴妃便在宮內安心養胎,今日之事,就此打算,望有警醒。”
空以嫻聽罷,心中頓感不服,果然地位高低,再多的不冤也是徒勞,皇後明知劉丹月自己上門找茬,卻任由自家人放肆,將怪錯一一攤在空以憐身上。蜷在衣袍裏的雙手不禁攥緊,憤怒之情無以言表。
“臣妾定回去好好受罰,為貴妃肚中孩兒祈福。”此時的空以憐麵上平靜,誰知她心中早已翻江倒海,隻不過比自己先懷了種,居然如此作踐自己,暫且隱忍,但此仇不報,我絕不服。
劉丹月見事已達成,心中陣陣喜悅,待皇後離去,便故困意之由,遣了位下的兩人,然後竟在她們離去的方向放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