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還在飛行,剛好從那巨大的拱門旁邊經過。
拱門之上的弧形穹頂由幾塊巨大的石頭組成,它們仍然不停搖晃。
一些小鳥在上麵盤旋,也許它們是那巨大飛物的後代,等它們長大又是巨物,又有無數動物滿足它們巨大的食欲。
“姐,你是怎麼使出劍的?”溫媛兒真誠的問。
寧雅想了一會,認真的說:
“殺氣,隻要你殺氣夠濃,心裏夠狠,劍就會出來。”
溫媛兒握著劍柄,憋著氣想了好一會,劍就是不出來。
“你最恨什麼?”寧雅問。
“我,我最恨誰不經過我同意企圖在我身上滿足他的****的人。”溫媛兒咬牙切齒的吼道。
“那你還等什麼?你麵前就站著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寧雅凶狠的喊道。
溫媛兒手中劍柄突然吐出一尺來長的劍身,她感受到了,憤怒的向前砍去。
那劍發出耀眼的光芒,徒然長出兩米,殺出一片威風。
溫媛兒怒氣未消,赤裸裸的假想敵在她眼前被她砍得七零八落,一個也活不成。
“注意別砍著了你的座駕。”寧雅見溫媛兒殺氣騰騰提醒道。
溫媛兒停止動作,微微喘/息。
“你說,我們這種從來沒弄過刀槍棍棒的耍起來也有兩下子哦,”溫媛兒說,臉色突然暗淡,“可我現在突然有點後怕,今天我殺了一個人。”
寧雅的腦海隨即閃現那兩個被她殺死的年輕人的麵孔,她內心在掙紮:也許那兩個人罪不至於死,也許還有別的辦法解救溫媛兒。
事後仔細衡量,如果當時善於利用其他人已經降服的情勢,實在可以製止那兩個年輕人的獸行。可是,事情緊急,心頭慌亂,加上當時並不清楚形勢。唉,算了吧,誰叫他們倒黴呢?
“妹,我還殺了兩個呢,你沒有濫殺無辜,你用最小的代價讓那些人明白了如果與我們作對的後果。你不是故意要殺人的,你......”說到這裏寧雅看到原來高聳的絕壁消失,進入視野的是平坦的地勢。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可以順利進入陸地的地形,她們絕不會放過。
當大海在她們身後越來越遠時,她們鬆了一口氣。
眼前是一大片陸地。
然而,地貌是完全陌生的。意思是地表各種形狀的構造與她們的經驗和認識不同。
地表呈暗黑色,象是一大塊一望無際的鐵,這不是一塊平整的鐵,它仿佛在曾經的某個時刻,由於某種特殊的力量作用,導致它向上延伸許多尖銳的棱角,棱角有長有短,有粗有細,極其淩亂。
不光如此,連一粒泥塵都沒有,更不要說見到一棵草一棵樹了。
她們感到了詭異。
越飛往前,棱角越來越長,直到棱角碰到她們的座駕。
前方,突出地麵的棱角很高,大約有二十來米的高度。它們像樹木一般茂盛,但多少有一些大大小的間隙。
她們希望從間隙中穿越過去。
她們謹慎駕駛,盡管這樣,座駕還是經常碰到棱角,彼此間發出的聲音各不相同:容器的聲音單調沉悶,而棱角的聲音則豐富許多,差點像彈奏一首曲子,甚至棱角之間還會傳音,這根響了另外一些棱角都有可能會響。
聲音好聽,節奏鮮明,但她們聽著有點害怕,就像聽到樹會說話一樣怪異。
她們停止前進,懸浮在棱角之間,這時向四周看去,棱角們像不懷好意的怪物的爪子,隨時會撲過來把她們撕成碎片。
“動了,它們動了。”溫媛兒打著左前方叫道。
寧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什麼動了?”她不喜歡溫媛兒這會兒大喊大叫,因為她距離失態也不遠了。
“又不動了。”溫媛兒不好意思的說。
“你應該看清楚才狂呼亂叫,給你一嚷我不怕都變怕了。”寧雅說著掏出劍柄,精神集中在劍柄上,一會兒,三四寸長的劍身冒了出來。
“我們還是關上蓋子吧?”溫媛兒可憐巴巴的問寧雅,寧雅不理她,對周圍那些棱角狀的事物保持高度警惕。溫媛兒見她這樣也手握劍柄甩了幾下劍身沒有出來,說:“又不靈了。”
“好吧,還是聽你的關上蓋子,那邊有一個小洞口,我們可以鑽過去。”寧雅說。
“會不會被卡住啊?”
“那你在外麵等待,如果我過不了,你好幫幫我。”
寧雅關上容器,調整方向朝那個她看中的間隙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