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很冷,腳底有些發痛,正是這樣,他迅速舞起來。
他假想手中的劍柄是一把利劍,他左砍右劈,斜刺,中攻,上撩,下削,格擋,消帶反擊,貼身近破,招招要命,式式是真,不帶半點造作。
爺爺說得好:
“我都你的技擊術所有的動作都沒有名字,兩隻手兩條腿能使出多少招來?無非是快,狠,準,穩,變,奸,滑,囂,陰,絕,殺。一旦動起利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半點商量,凡是想商量的都死先了。”
所以,淩峰使劍時眼中處處是敵人。
是的,是敵人,你得對距離有個合理的判斷,你得有合適的出手角度。
還得注意保護自己。
天藍藍,冰白白。
藍與白之間,是地平線。
劍要穿過地平線,追隨遠方的夢想。
淩峰舞到後來,意氣直衝天空,一道白光閃過,他吃驚的看到手中的劍柄長出了一米多長的劍身。
劍光閃閃,閃著白光。
白光並不刺眼,而是白光瑩瑩,入眼像是寶石的光,卻能與天空的太陽爭輝。
不,爭相輝映,這才是劍謙虛與自信的姿態。
驚奇的淩峰並不因為這劍的奇跡而停下劍勢,而是趁勢而為,渾身勁力與劍融合,此時,他不再有格鬥意識,而是酣暢淋漓的劍隨意走,人隨劍去。
我欲與天公試比高!
他高高躍起,直刺天上那個明亮的太陽。
轟的一聲,他仿佛聽到雷鳴,霹靂從天而降,右手被震得發麻,握劍不牢,劍柄幾乎脫手而去。
莫非被閃電擊中了?他狐疑的看著天空。
天空一絲雲彩也沒有。
雖然有風,風是輕風。
當他的目光從耀眼的陽光裏看出一點端倪時,震驚得差點扔掉手中劍!
那劍光竟然與太陽相連!
不可思議!
不可能!
他把劍移向一邊,那劍仍然直達太陽。
不會的,不可能的。
他奮力劃劍劃出一個圓,那劍依然與太陽相連!
不可能的,不會的。
他跳起來,以形成一個由上而下的強大趨勢,揮動手中劍劈向眼前的冰麵!
而劍似乎與太陽連為一體,他的劍受了一點阻力後向下劈去。
劍與太陽脫離了。
劍劈向那堅硬的冰塊。
轟隆隆連發巨響,堅硬而厚達幾米的冰塊被劈開,海水湧出。
奇跡出現了,冰塊竟然被劈開十來米長的裂縫,然而,最終的奇跡不在這裏,奇跡在劍身。
抽劍脫離冰塊時,他發現,劍身竟然長達七八米!
不可思議的長度,難以相信的長度。
更令他驚奇萬分的是,那麼長的劍身竟然感受不到重量,仿佛那是自己手的長度,與生俱來的存在怎麼會感覺它的重量呢?
他伸出左手三指捏向劍身,才一接觸劍身,身體酥麻了一下,他的手指離開劍身,覺得那感覺太神奇了,便重新三指捏向劍身,酥麻的感覺傳遍身心,每一個細胞在成長,每一塊骨頭在歌唱,每一滴血在沸騰!
不知過了多久,他不再感覺到酥麻,渾身上下,內外,力量充沛。
他覺得劍身太長了,最好短些。
這樣想著劍身無聲的縮短直到大約一米五六這樣的長度。
此時的他仿佛做了個夢,這個夢是如此絢麗燦爛,如此喜出望外。
他雙手持劍舉起向腳下的冰塊插去,接著劃了一個圓圈。
劍身幾乎沒感覺到阻力,僅僅像是在水中劃動而已,一個圓形的洞劃成功了。他的劍迅速的在圈內切割,把冰切碎,很快,出現一個冰洞。
一大群魚擠向這個洞,甚至跳上冰麵,他哈哈大笑,持著那劍雙腳一蹬,滑向幾十米外,舞起了一套臨場發揮的劍。
他知道,劍沒有達到太陽,而是劍光與陽光融為一體造成的幻覺。
他知道,劍身長達七八米是真的,這種劍與人的意誌相融合,意誌越強,劍就越長,就越有威力。
至於最終劍能有多長?他無法得知。
因為,這把劍才剛剛開始它的征途。
既然劍有它的征途,那麼,它應該配有一個名字。
那就叫做:
“太陽之光。”
他非常滿意這個名字,非常滿意這個名字用在自己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