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次雲山雨罩,淩峰抱著迷夢沉沉入睡了。
也許是做夢吧,淩峰抱著迷夢的手不知為什麼輕輕擰了她的背後一下,把迷夢弄醒了。
迷夢疼直搓背後,嗔怪的看著沉浸在極度滿足狀態中的淩峰。
她把他的手移開,發現自己的頭發繞了幾圈纏在淩峰的手指上,而且由於淩峰的手指握得很緊,根本無法把自己的頭發弄出來。於是,迷夢從淩峰的懷抱裏出來了,頭發卻被他抓著。
她想翻身,頭發的長度不夠,隻好依然和淩峰麵對麵躺著。
她的背還疼呢。
溫和得恰到好處的燈光裏,她欣賞他的睡態,甜蜜地把手放在他抓著自己頭發的手上。誰知淩峰卻來個翻身,她的頭發一緊,微微作疼,她隻好跟著他的手去,而淩峰的手卻到了另一邊,她隻好坐起來。
坐起來還不行,得跨過他的身體,頭跟著他的手過去。
誰知才過去,他又仰身,抓著她頭發的手伸向原來她躺著的位置。
她隻好乖乖跟著他的手又過去,仍然是嗔怪的看著他,順便在跨越他的身體時柔軟的舌頭在他的臉上劃了一條濕濕的痕跡。
迷夢不敢躺下,而是輕輕把頭放在淩峰那抓著自己頭發的手上,提防他突然轉身自己好采取應對措施。
她等了好久,不見他有動靜,他的呼吸聲均勻而滿足,聽著他的呼吸,她慢慢的軟了下來,整個身體與床鋪接觸,她的頭放在枕頭上,雙手放在他的手上。
漸漸的,她重新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頭皮傳來刺痛,她驚叫著醒了。
她一手捂頭一手把燈光調亮,發現頭皮似乎有點濕,天啊,是不是被他扯脫了令她驕傲的長發呀?
淩峰被她的驚叫聲弄醒坐了起來,驚慌的問:
“怎麼了?怎麼了?夢,夢,你怎麼了?”
迷夢看到他的手指中間自己那長長的七八根頭發,吸著冷氣的把他的手捧起,凝視了一會,然後笑了:
“天呀,幸好你沒有把我的頭發扯光,要不然我可怎麼見人呢?”
轉而她又說:“沒事啦,你拔光也沒事,我喜歡呢。”
淩峰不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長發,然後心疼的察看她的頭部,找到那幾乎看不見的傷口,手指輕輕摸了幾下,吹了幾口氣。
“疼嗎?我真笨,怎麼會去扯你的頭發呢?”
“峰,別說自己笨,我這幾根頭發算什麼呢?看見你那麼關心我,我真幸福,真值得。”
“夢,你不生氣麼?”
“我為什麼要生氣?”
“是的,你不生氣,因為你是智能人,對不?”淩峰看著她的眼睛說。
她的眼睛很正常,和人的一樣正常。
她的肌肉很正常,和人的一樣正常。
他從小就對人體的結構有直接的體會,他不相信自己會碰到一個能夠滿足自己從小到現在所有對異性夢想的完美的自然人。
“峰,你說什麼?我是智能人?你為什麼這樣說?”迷夢吃驚得瞳孔放大,嘴唇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全部水分。
“那你是什麼人?我在你睡著時故意擰疼你,你沒有生氣,我故意抓著你的頭發拉來拉去,你也沒有生氣,當你再次入睡後,我突然扯掉你七八根頭發,你也沒有生氣。如果你不是智能人,正常人能這樣嗎?”淩峰言辭雖然犀利無情,語氣卻是平緩,麵帶微笑。
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迷夢的淚水早已經流到下巴。淩峰幾乎要哭要去幫她拭掉淚水,他認為她在表演。
智能人別說流淚,流血都能不眨眼睛。淩峰是這樣認為的,甚至還可把自己的舌頭拔出來又再放回去,想到這一層,他覺得有點不舒服。想起和她幹過那事,可當時確確實實完全投入無法控製啊。
淩峰很矛盾,智能人又怎麼啦?比自然人更完美,更能讓人滿足,為什麼自己要挑破這一層呢?意義何在?
“我是全身心愛你才忍著你的,嗚嗚,你把我當作智能人了,智能人是什麼樣子?你告訴我?”迷夢哭著說著便開始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