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最淡定,他冷著臉說,“妹夫的決定是對的。像那種老太婆,你越是去求她,她就會越過分,以為非要討好她不可。她的身份又在那裏。要是妹夫不在,小妹現在的身體又不好,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對哦!他們忘記了,小妹的身體還有隱患。現在看來周母還不知道,她本來就嫌棄小妹,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樣!這麼一想對周母僅存的一點不好意思馬上就沒有了,比起小妹可能遭受到的奚落或者“迫害”,光想想都是不能忍的,那還是都打包回去放在身邊放心一點。
都是爽利的人,一旦下定了決心,他們也不想和周母再去掰扯什麼,馬上開始收拾行李。二伯說的沒錯,周母那樣的人隻有冷著她,讓她知道徹底失去了兒子,才可能服軟。否則他們留下浦海,不管用什麼辦法也得不到認同,時間久了,脾氣再好的人都耐性都會消磨完,到時候隻會更加不堪。
不巧的是,周品正是最沒有耐性的。既然意識到無路可走,他絲毫不留念從小長大的故鄉,也立刻放棄了花費無數精力打造的愛巢,毅然決絕地選擇了一走了之。所以當第二天周母還是不甘心,在等楊家人上門無果的情況下,殺到新房這邊的時候,卻發現房門緊鎖,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
周品正把鑰匙留給大平,交代他有事照看著房子。大平對周母說,“正哥叫我帶話給你,既然你這麼不待見他們,他們就會鄂北去了,你就當他入贅楊家,不是人家嫁過來,總行了吧?”
周母整個人都傻掉了,她想了無數種對策,信心滿滿的過來想找楊家人談判,然而這就是她兒子給他的答複?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在婚禮的第二天就這麼離開了?
怎麼可能呢?兒子好不容易擺脫了官司,如今政策也放開了,他在浦海也能放開手腳做生意。離開3年,總算可以回來安頓下來了。雖然她對那個女人不滿,但是隻要兒子就在身邊,她隨時都可以看到,也很不錯了。所以她才有底氣啊!兒子終於回來了,他有錢又孝順,現在不聽話不要緊,總有一天她會讓兒子重新聽話的。
可是……周母在門口呆了半天,才想起來打滾撒潑。“不可能的!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是浦海人,是城裏人,怎麼可能會跟著外地女人回去?我不信!我要進去看看!”
大平早料到她不會相信,摸出鑰匙讓她進去,果然房間裏的家具全部又都被遮塵布包得嚴嚴實實的,一絲人氣也無,完全看不出是新婚小兩口的婚房。
周母裏裏外外看了個遍,她之前並沒有進來過,因為嫌棄那個女人住在這裏,她還等著人家上門去討好,再被請過來呢。現在看來,果然兒子說的沒錯,房子特別大,也的確預留了她的房間,但是……她心中掠過一絲悔意,轉而又氣道,“他這什麼意思?自己的房子交給外人?鑰匙給我,我幫他看著房子。”
不管怎麼說,那女人是被趕走了。她應該把這裏的痕跡消掉,等過一段日子兒子回心轉意了,說不定就能看上本地的小姑娘也說不定。哼!這麼大的房子,那個女人哪裏有這麼好的運氣住進來?對了,二妹說她想搬回來和自己住,不如讓她到這邊來,正好幫著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