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臨一點反應都沒有,韓沅鼎急忙反複給尚臨做了擠壓小腹和人工呼吸的辦法。
尚臨一點反應都沒有,韓沅鼎徹底慌了,伸手不停的拍著尚臨的臉“尚尚,我不允許你有事,你要敢死,我就把錦非丟進河裏喂魚,我就把張雅喬丟進非洲去喂獅子。”
可尚臨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韓沅鼎的臉色染上了絕望的神色,他緊緊抱起尚臨,跪坐在地上“尚尚,拜托你,不要離開我,我求你,不要再拋棄我,拜托你不要死。”
韓沅鼎的眼淚順著眼眶落下,他緊緊將懷裏的人抱緊,他從未有過如此被恐懼卷席,那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刻,他悔恨,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堅持讓尚臨克服恐高症,如果當時他修改戲份,是不是尚臨就不會出事了。
韓沅鼎不停的用手去打自己的臉,把自己罵了一百遍。
“韓沅鼎,韓??”
韓沅鼎聽到聲音整個人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垂下腦袋,把尚臨的手緊緊拽著,他看到尚臨睜開虛弱的眼睛,唇瓣動了動,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像是從鬼門關趟了一趟回來,尚臨無力的倒在韓沅鼎的懷裏,昏迷過去。
韓沅鼎摸了摸尚臨的鼻息處發現呼吸正常,他整個人才徹底鬆懈了下來,還好隻是昏迷了過去。
韓沅鼎抱著人,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都是密不透風的樹林,沒有半點人跡,他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手機還在滴水,在水裏泡了那麼長的時間,已經無法正常開機了。
他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尚臨的臉色很蒼白,而且體溫偏下,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也不知道救援的人什麼時候才會找到他們,這裏了無人跡,如果尚臨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發燒的,到時就很麻煩了,韓沅鼎想了想,一把抱起尚臨,將還在沉睡的尚臨,背在背上,往樹林裏走去。
樹林裏刮起了風,再加上這裏靠山,經常會有雨,天空在打雷,看樣子是要下雨了,他兜兜轉轉帶著人一直在尋找一個能避雨的地方。
雖然樹葉密的不透風,那好歹天色還有點亮,能照亮前進的路。
樹林裏遍布都是落葉和樹幹,踩上去,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尚臨能感覺自己在搖搖晃晃,她很努力的睜開眼睛,人略顯得幾分茫然,壓根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處在什麼地方,她能看到的是樹葉被吹動,光從稀稀疏疏的葉子縫隙透露而出,很刺眼,尚臨伸出無力的手擋在眼睛上,直到那道光不再那麼強烈,她才收回手。
尚臨的眼睛隨著周圍交叉不斷的樹幹的演變,蒼白的唇輕輕的抿著,清冷的風吹入骨,吹的她混沌一片的大腦,逐漸的恢複意識,尚臨慢慢的回想起,自己是因為橋樁的斷裂,而從麻藤橋上掉了下來,隨後她被冰涼的河水卷入河底,她毫無求生意識,然後整個人迅速的墜入河底,那種頻臨死亡的籠罩,再一次在大腦中卷席而來,她整個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韓沅鼎感覺到背上的動靜,轉過腦袋,卻看不到尚臨,他隻能用著幾分焦急的聲音喊著“尚尚。”
尚臨聽到韓沅鼎的聲音,眉心緊緊揪著,就連手都握成拳頭,她怎麼會聽到韓沅鼎的聲音呢?尚臨始終是不敢相信,會是韓沅鼎的聲音。
韓沅鼎沒聽到尚臨的回應,整個人顯得幾分急躁起來“尚尚,怎麼了?你不舒服嗎?你是不是醒來了?”
尚臨聽到韓沅鼎不斷的喊話,她整個人才逐漸再次緩過神來,她記得河水很涼,她墜入的很快,眼簾逐漸合上,光線也消失了,那個時候她感覺到有一個有力的手摟住了她,她記得那個溫暖的懷抱,是母親摟著她,後來她意識已經開始混亂成一片,在漆黑不見底的飄著,然後她聽到了一個聲音,好像是韓沅鼎的聲音,然後她很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去尋找那個聲音,睜開了眼睛,看到男子的下巴,然後就撐不住倒了下去。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是回光返照,韓沅鼎的出現隻是幻覺。
尚臨的眼睛看到的是男子白色的襯衫因為浸水後,緊緊貼在皮膚上,她的指尖收緊,她能意識到這個寬闊的後背是韓沅鼎的,但是她還是很難相信,韓沅鼎會來救她,尚臨無法置信的緊緊咬著唇,不停的喘著氣,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