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愛上張雅喬那一刻,從他的戶口本上妻子一欄寫上張雅喬,三個大字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可能···
要她和自己的姐夫說,我愛上你了,你不要娶張雅喬,有可能嗎?
嗬嗬···恐怕到時就真的,如金玉蓉所說,她和她母親一樣就是肮髒無比,專搶別人的老公?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尚臨越想越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她想痛哭出來,但是她哭不出來,因為從小母親就不讓她哭出聲,所以她不能很習慣的大聲哭出來。
她真的不是壞人,她真的沒想過破壞任何人的家庭,更何況還是破壞,她最深愛的人的家庭,她從來沒想過,從來沒想過···
韓沅鼎的心猛地收縮一下,一陣疼痛難受蔓延全身,他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看到自己最深愛的女人,偷偷流淚,卻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愧疚,內疚,難受。
他的手落在尚臨的臉上,卻遲遲沒有去碰她的臉,他想做些什麼,卻更怕驚擾到她,讓她再一次對他避之不及,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和尚臨回到過往那種,淡漠疏離的相處,那樣的日子會是怎麼樣的?
“尚尚,早點休息。”他好似完全沒有看到尚臨發生什麼事情了,很自然的跟尚臨說了一聲晚安。
而尚臨也假裝睡著了,一動不動。
尚臨沉默不做聲,但是她卻用心去感受韓沅鼎的動靜,她能感覺到韓沅鼎坐在床邊上看著她好一會,然後才起身離開了臥室。
臥室的門一關上,尚臨就把被子推開,擦幹了淚水,吸了吸鼻子,把丟到一邊的被子當做是韓沅鼎,狠狠的踹幾腳“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韓沅鼎拿著杯子出了臥室,把杯子遞給了走過來的拉菲,然後轉過身朝著書房走去,熟練的輸入書房門禁的密碼,進到書房後,他並沒有朝著書桌走去,而是走到陽台邊上,掏出了手機,給李妍打了一個電話。
李妍接到電話後,電話那邊傳來清冷的聲音“你去查查莊園裏播到張家的電話記錄。”
李妍:是。
“還有,查一下出事的前一晚,尚臨吃的那一桌菜的情況,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彙報!記得不能讓人察覺到。”
李妍:是。
BOSS是終於開始懷疑張家的人背後搞了小動作了嗎?從她懷疑尚臨是張家私生女身份的那一刻,她就能猜測到,這次流產一定不是偶然,極有可能和張家有關。
韓沅鼎掛上電話後,把手機裝回袋子,雙手撐在陽台上,目光一直盯著對麵那片樹林,忽然柔和的目光一緊,銳利之中的暴戾之氣十足嚇人。
韓沅鼎轉過身走出了書房,回到臥室,發現尚臨把被子踹走了,被子一半在床尾一半在地上,他繞過寬大的床,抱起地上的被子重新蓋在尚臨身上。
尚臨的眉心緊緊皺著,像是做噩夢了,他彎腰一手撐住了身子,一手撫摸在尚臨的眉心上,動作很輕柔,他彎腰湊到尚臨的耳邊,輕輕一吻,而後是貼著尚臨耳窩子說道“尚尚,誰敢碰你,我要誰的命,我絕對不會再讓人傷害你。”
尚臨輕輕的磨蹭了一下腦袋,好似聽懂他的意思。
他的手幾分好氣的摸過尚臨的下巴“你也隻有在睡著的時候,才讓人容易靠近。”
他總有一天會把尚臨身上所有對抗他的刺拔掉,一根一根連根拔起,他的女人,隻需要好好的在他身邊,被他保護就好,因為保護一個女人,是一個男人的責任,更加是男性的義務。
尚臨一直經期來的都不是很準時,這次來得量有點多,而且好難受,渾身無力,她都不知道自己整天除了在屋子裏發悶還能做什麼,不是刷微博就是刷朋友圈,實在是忍不住無聊,就看下電影。
她想出去,可韓沅鼎就是不讓她出去,錦非說要來的,結果··就飛上海舉行簽售會了,她隻能無聊的一個人在床上躺著,望著天花板發愣。
隻要她一下床,韓沅鼎就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總之她要做什麼,都要經過他的手,要吃飯他喂,要喝水他倒,就連·····
洗澡噢!他都要抱著她進浴室。當然她才不會讓他幫她洗,那是多丟人的一件事情。
剛開始的時候,她麵對他的溫柔體貼心細還是有些不習慣,可以說是弄得她有點措手不及,但是持續了幾天,她漸漸的開始習慣了,也沒有覺得什麼別扭的,而且還很想,拍起來,放到微博上,狠狠讓人羨慕一頓。
因為劇組休息兩周,現在才過了一周,還有一周的休息時間,她剛好月經也來完了,大姨媽不來,又擔心要死,現在真是來大姨媽的時候,要死要活,就跟度日如年一樣,一來完大姨媽,整個人精神狀態棒棒的,尚臨在床上滾動了一圈,雙手不停的拍打被子,太棒了,大姨媽終於來完了。
尚臨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繞著屋子走了一圈,結果沒有像往常那樣看到韓沅鼎坐在沙發上處理事情,尚臨動了動唇,心底忍不住浮起絲絲的失落感,雙手叉腰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