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待張遜風訓教了一番諸如“勤奮練功、江湖道義、同門之情”之類的話後,便道了聲:“多謝師父教誨。”提著佩劍朝著後山去了,心想:“你這番話一說就是四年,自己不厭,我可早聽的煩了。”走到張遜風見不到自己之後,便又沿著一條蜿蜒小道折返回去,來到了平時巫山弟子練劍習武的地方,尋了一顆枝葉茂盛的大樹,縱身躍上,朝著練武場方向看去,隻見上百名巫山弟子手持長劍,正在各自練劍,各個弟子入門時間各有長短,學的劍法自有不同,他掃視全場,忽見一群弟子正一招一式的跟著王大堅練習劍法。秦若文看著他們練習的劍法比昨天盧歡練的“雲幻九劍”又不知道高深了多少,心中羨慕不已,不自覺的跟著比劃了起來。
突然,一個女子聲音說道:“難怪找遍整個後山都不見你,原來卻躲在這裏偷看人家練劍。”秦若文正在凝神跟著學劍,猛然間聽到有人說話,嚇了一大跳,“撲通”一聲,一個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好在大樹之下長著許多長草,這一下摔的倒不是太疼。
那說話之人見到他從樹上摔下的狼狽樣,忍不住嗬嗬直笑。秦若文起身一看,見是張遜風的女兒張心儀,便道:“原來是你呀,突然說話嚇我一跳。”張心儀強忍笑聲,說道:“沒有規矩,一聲師姐都不知道叫嗎?”秦若文道:“我可比你大兩歲,你隻不過入門比我早而已,叫你師姐能受得起嗎?”張心儀道:“門派輩分本來就是按入門先後定的,跟年紀可沒關係。你就是個六十歲老頭,入門比我遲,那也得叫聲師姐。”
秦若文自知她說的有理,隻是他和張心儀從小一塊長大,從來就沒叫過她師姐,心知她在和自己開玩笑,便笑著說道:“小的時候要我背著你摘桃的時候,怎麼不讓我叫你師姐了。”張心儀見他提及小時候的事,頓時滿臉通紅,微嗔道:“誰叫你拿小時候來說事!”秦若文笑道:“不說便不說,隻是以後可別讓我叫你師姐了。”張心儀道:“不叫就不叫,有什麼可神氣的。”秦若文見自己一拿出小時候的事來,便堵得她沒話可說,心下很是自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上麵?”張心儀說道:“爹爹說你在後山練劍,我便到後山找你,沒想到翻遍了後山也不見你的身影,來到這裏看到樹枝晃動的厲害,走近一瞧,卻是你在上麵。我可沒想把你嚇下來啊,嗬嗬……嗬嗬……”
秦若文見她又笑的花枝亂顫,沒好氣地說道:“你找我做什麼?”張心儀說道:“再過幾天便要舉行巫山派三代弟子的比劍大會,我想找你切磋一下劍法,看看爹爹親自教的徒兒到底有多厲害!不成想你竟然躲在樹上偷看人家練劍。”繞著秦若文看了看,又道:“莫非你想在比劍大會上一鳴驚人,所以現在便偷看別人的劍法套路,好做到心中有數?”秦若文苦笑道:“若真是像你所說那樣,那便好了。”
張心儀奇道:“怎麼?難道爹爹教你的劍法不妙嗎?”秦若文並不答話,抽出長劍,就在一旁練了起來,一套“雲雨七劍”練完,說道:“你看妙不妙?”張心儀奇道:“這是哪路劍法,怎的我沒學過?”秦若文道:“不是你沒學過,而是你早就將它忘了。”長劍回鞘,繼續說道:“這是巫山最粗陋的入門劍法,就練盧師弟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