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炙熱的陽光,無情的烘烤著大地,讓雁回山整片山嶺猶如蒸籠一般悶熱,人行在其中仿佛隨時都會被這熱浪燒烤得融化一樣,而山林裏不時傳來一陣陣耐不住酷熱的獸吼蟲鳴,讓人覺得更加焦躁。
李浩掏出腰間懸掛的青皮葫蘆,往嘴裏傾倒而去,不過卻是緩緩皺起眉頭,原來葫蘆裏所裝的山泉水早已喝光,如今葫蘆內空空如也,一滴水滴也不剩了。
李浩暗自咒罵一聲,無奈的將葫蘆放回腰間,手搭涼棚的透過參天古樹,眯起眼睛打量著那如同火球一樣的太陽,又將視線轉向周圍一望,放眼即是一片鬱鬱蔥蔥,不見邊際的森林。
李浩張口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語道:“該死的鬼天氣,真是讓人火大。如今出來將近半月了,也不見老張叔說所的黑皮猛獸的蹤影,幹糧也快吃光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得無功而返了,當初信誓旦旦的保證將那傷人的猛獸斬殺為村民除害,現在灰頭土臉的回去,說不定被人恥笑一番,不過這到無所謂,關鍵是這猛獸一日不除,不知什麼時候又出來傷人,唉,還是再往前巡視一圈,若是沒有再請村長從長計議吧。”
雁回山範圍極大,方圓約有千裏之廣,其中豺狼猛獸層出不窮,靈草靈果更是不計其數,因此吸引了不少以狩獵為生的人在雁回山外駐紮居住,當然除了那種經驗豐富的獵人結伴進山捕獵之外,是沒人願意在這種猛獸成群的雁回山裏過夜的,更別提將住處安置其中了。
李浩便是從小在雁回山外長大的無數獵人之一,李浩乃是孤兒,從小就不知父母是何人,自打記事起,就跟著獵人老李一起生活,獵人老李一生不曾嫁娶,膝下無子,順理成章的把李浩視如己出,一身本領毫無保留的全部傳授與他,老李因病去世之前,見到繼承他一身本事的李浩,絲毫沒給他這個一輩子捕獵為生的獵人丟臉,也是無牽無掛的去了。
別看李浩如今隻有十六歲,身形卻是健朗結實,狩獵本領在周圍村落裏也算數一數二的,十三歲那年就單獨獵殺過豺狼、山豬,就連數名成年人都未必能捕殺的花斑猛虎,也曾宰殺過七八隻之多。
這次李浩獨身進入雁回山的目的並非那些老虎、豺狼之流,而是為了獵殺一隻從未見過的黑皮猛獸。
不久之前,李浩所在的村莊及其周圍的數個村落,接連不斷的傳出死人事件,猛獸出山傷人的事以前也並非沒有過,起初大家都沒在意,隻是加強了夜晚的巡邏警戒,期望那些野獸見無機可乘,就會自行離去,誰知死人之事非但不減,反而發展到白天都會襲擊落單的村民了,更詭異的是竟無一人看見這傷人猛獸的真麵目。
然而就在一個月前,這猛獸再次傷人之時,恰巧被在田裏打盹的老張叔瞅見了,隻是當時老張叔睡夢剛醒,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隻知那猛獸通體黝黑,速度極快,老張叔剛大喝一聲,便躥進路邊的草叢消失不見了,用老張叔的話說,就連行動迅捷的土狼也比不上那黑皮猛獸半分。
有了目標,接下來的事便可預料了,村民們自發組織了十餘隻獵獸隊,分頭進山捕獸,但凡身負黑色皮毛的野獸,寧殺錯,不放過,短短半月時間,獵殺的黑皮野獸就不下千餘頭,什麼黑色的山豬、黑色的蟒蛇,連最不常見的黑虎都獵殺了兩頭。
雁回山的野獸們倒了黴,卻並沒有減緩村民們死傷的情況,那不知名的黑皮猛獸依然神出鬼沒的傷人殺人,眾人無奈之下,隻好布告懸賞,誰能滅殺這隻凶獸,賞銀五千兩,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盡快產出這禍害。
獵人獵獸販賣,一條上好的皮毛也不過十餘兩銀子,獸骨獸肉雖說也能賣錢,不過價錢普遍比皮毛還低,五千兩可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