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有所不知,對於這件事,我也是耿耿於懷日夜責備自己。但是師命難為啊,老宗主當年,攜整個宗門的弟子,傾巢來到彌漫森林之中,目的就是與世人斷了聯係。所以……“
“那是什麼變故能夠讓你炎嵐宗躲在這隔絕人世的地方?“嶽枯榮心中的疑惑更盛了一籌,要知道這炎嵐宗在整個南湘帝國無論是實力,還是規模,沒有任何一個門派可以與其匹敵的。即使是有國資背景的南湘門與炎嵐宗,也不可相提並論。炎嵐宗的強勢,不是在於弟子的多少,而是在於炎嵐宗的強者數量。所以能夠讓炎嵐宗,神不知鬼不覺的仿佛從這個空間蒸發了,這樣的力量著實恐怖至極。
“二弟,這件事說來話長。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哉?’且我們兄弟幾人將近百年沒有磨麵了,既然今天老天賞臉,讓我們兄弟重逢,我們先痛飲一番,何不快活?“炎烈也是一個重情豁達之人,雖然貴為宗主,可是麵對昔日好友,心中盛情昂然,與兄弟把酒言歡,自然最好之至了。
大丈夫之間,自然豪氣澎湃。可是女子見到故人,自然心中怯怯,如同細雨般的惆悵,如同晨霧般的濃稠。
一名少婦身著紅色綢緞,一枚玉簪把長發束在頭上,麵容嬌貴,膚白如同皓月,身材凹凸有致,一身如同蘭花的清香向周身散去。倘若遠觀,如同身體發育姣好的秒年少女,隻是眼神之中沒了少女的那般青澀。少婦走到嶽枯榮身旁,頓時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牙齒磕在了嘴唇,滲出了鮮血,眼淚如同露珠,順著臉頰,交彙於下頦,落在了地麵之上,濺起了微弱的塵埃。
嶽枯榮聞到了久違的香澤,來者何人自然知曉。隻是這麼多年不見,這個人也一直讓他日夜思戀,夢牽魂縈,時刻掛懷於心頭。時間久矣,仿佛存寄於胸懷,活在了腦海之中。
嶽枯榮也怔住了,過了半響也沒動得。
少婦從嶽枯榮後背,把其抱住,淚水瞬間打濕了嶽枯榮的後背。嶽枯榮用手拍了拍少婦的手。如今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見麵了怕失望,不見麵,又怕絕望。心如同春雷般七上八下,緊張萬分。
少婦走到了嶽枯榮的身前,雙手顫抖著撫摸嶽枯榮的臉,看著嶽枯榮此刻糟蹋的模樣,心中痛苦萬分。
“枯榮,這麼些年你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少婦心痛的說道。
“雲筠,我不是好好的嗎?隻是現在是個糟老頭了。“嶽枯榮自嘲的說。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這輩子我都隨你了。“雲筠用蔥白的中指,堵在了嶽枯榮的嘴上,淚水依然溪流而下。
“雲筠,我們私下說去,別讓大哥他們笑話……“嶽枯榮看著炎禪炎烈等人,嘴中滿載笑意,仿佛就要溢出,趕忙製止了雲筠。
“現在時辰還早,不如雲筠帶著枯榮到處看看,我在‘月楓亭’準備美酒佳肴,給二弟接風洗塵。“炎烈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