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見商韜的是一個公主。這位公主生得三分病態四分媚,一分莊嚴兩戚戚!
若不是之前聽引見的侍者提醒,或許商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愛上她……
公主剛見到商韜的時候輕輕地咳了兩聲,可以看得出來,她現在身體抱恙,憔悴的麵容證明了她的體質不是很好——如今的天氣也不是很冷,厚重的衣著便可以佐證這一點。
憔悴的麵容完全擋不住她的慈祥,或許同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和父輩差不多年紀的女士有些或多或少的不恰當。
雖說麵容是憔悴的,但是商韜卻從公主的神情中獲得了一種獨特的舒適感。他內心裏幻想著,如果條件允許,他想永遠享受著這份不怎麼情願失去的舒適!
“敢問,按照正常的邏輯,應該是類似外交官一類的公務員出麵來聽我的事情;但是剛才的人說您是公主?”商韜有些不敢確定,印證道:“請問您真的是尊貴的公主殿下?”
“這種事還能造假嗎?”公主笑道:“我是寶佳公主,神王最後的一個女兒。”
“不是我懷疑,我隻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些緊張罷了!”商韜解釋道。
“那可真的糟糕了!”公主體貼地說道:“本來呢,我們是有考慮到你的年紀並不是很大,那些大人一本正經的對話模式會讓你產生恐慌甚至恐懼,所以神王便讓我來和你交流。我是一名女性,本以為我們之間的談話起碼不會有以上的我所說的情況發生——如果即使這樣你還會有緊張的情緒的話,交流便無法進行下去了!”
“那好吧,我不緊張;我這次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商氏商船被劫的案子——愚弟誤打誤撞間探得了結案幕後凶手的重要線索,奈何他在要將自己的所得告知於神王的時候以外遭遇了敝國的某個事件的漩渦!”商韜委屈道:“我們隻是想為自己的父母和其他數千名罹難者找出真凶盡綿薄之力,再無其他想法,奈何不明不白就被波及,我那兄弟才十歲而已……”
“孩子,你過來。我聽出來了,你是想讓我們幫你把你的弟弟從(藍晶國)監獄裏保釋出來?”公主將十二歲的商韜拉到身邊,“你說也是,不管是多大的事,總得有個壓得住場麵的證據才能說事吧?怎麼就能隨便抓人呢?若是冤假錯案,神明可是要施以懲戒的……”
商韜已經有些哭腔了,說不出話,隻能支支吾吾地說道:“是啊,您說說看,先不論他是否真正的參與了,他要是死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又怎能對得起屍骨未寒的父母呢……”
“孩子,你靠近些。”公主從脖子上取下一顆鵪鶉蛋般大小的紫中帶有微黃的石頭轉戴到商韜的脖子上:“知道這是什麼嗎?”
“容我猜猜!”商韜回答道,“這是聖石?是先父經常采運的石頭!”
“沒錯!這一塊已經經過洗禮成為了一塊擁有獨特效力的石頭!就當是阿姨送給你的見麵禮;我聽他們說劫船案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所以啊我把這個東西轉贈給你,權用作是對汝父母思念的寄托吧!”,“同時,它也是一塊具有神靈寄住和特殊效力的聖石!你就先拿著它去牢房裏把弟弟先救出來,如果大人們不聽的話你就把這塊石頭展示給他們看,他們看了這石頭就必須聽從你的話了!至於你說的劫船案就交給大人們去做,他們會給天下包括你們在內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答案;你們呢就去做你們這跟年齡最應該去做的事情!”
商韜被送走之後,公主的侍女在一旁提示道:“那塊聖石可是您最重要的一個物件,您給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如若他在外麵借此物對世人隨意發號施令,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能感覺得出來,這個孩子不會做出你所說的那種惡劣行為!”公主堅持己見道。
“如若神王問起,為之奈何?”侍女繼續提醒道。
“我就說我把石頭送給那孩子了!”公主執著道:“我看不慣像剛才那孩子般遭遇的人兒!”
侍女察覺到公主的神情變化,不敢再往下說了。但是,公主卻主動提起了。
“神王若是責問我,我就要問問他,當年為什麼要親手絞死自己的女婿和外孫!”公主的情緒明顯激動,說道:“我見到和我死去的兒子年紀相仿的孩子,稍微多了些感觸,送他塊石頭又能若何?”
“您應該清楚,神王不願再提及此事了。隻是這聖石……”侍女小心翼翼地說道。
“隻要他問,我就敢說我送給了一個孩子。再逼問我,我就敢去質問他當年做的那件事!”
是的。大概也就是十二年前,公主和一個路過神聖巴科羅拉帝國的古文學家相戀,擦出了愛的火花。神王得知自己的女兒和古文學家的事情,身為惱怒,也並未考慮多少便秘密處決了古文學家父子,公主從此抑鬱加身體抵抗力衰退,不念往事還好,若是某一個時刻讓她一不小心想起,她便以淚洗麵,這種狀態一直保持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