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瑤光穀這場戰爭的盧家太子盧翔已經給軍營的將領們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必須守住這三岔路口,絕對不能讓右師家大軍通過,至於那些分成小股進入瑤光穀深處的軍隊,處在正陽神道的地盤上,隻要援助的大軍一日過不去三岔路口,他們就隻能是正陽神道叢林獵手們的獵物!
歲光河東岸的右師家軍營,太子的營帳裏透著亮光,閻君倚在自己喜歡的竹榻上,悠然的翻著手中的書頁,似乎根本沒聽到河對岸響徹天際的喊殺聲。
營帳門簾掀起,一個身著製式長袍的執事走了進來,對著閻君一施禮,“太子殿下,西風起了。”
閻君頭也沒抬,翻過一頁書,淡淡說道,“點火。”
“是。”執事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右師家撤退的號角聲響起,剛剛還氣勢洶洶圍攻山坡的右師家軍隊,聽到號令立刻放棄了手中的動作,迅速的向後撤退,潮水一般的回到了歲光河畔。
正陽神道的守軍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刻便開始罵娘了。
熊熊火光自歲光河西岸亮起,淡紫色的火炎****著古老的大樹,點燃了濕潤的枝葉冒出滾滾濃煙,此時西風大起,風助火勢,吹著紫色的火舌快速向西邊蔓延,很快便燒到了正陽神道軍營門口。
看到那衝天的火焰,所有的士兵都騷動起來,盧家的將領盧炳氣急敗壞的將騷動鎮壓下去,“慌什麼慌?!不過是‘偽紫炎’而已,又燒不死你們!都給我守好軍營,擅自逃跑者,殺無赦!”
“媽蛋,怎麼會忽然刮起風來!還是朝我們這邊刮的!”這雨林潮濕溫暖,一年四季溫度都很少變化,刮大風更是極少發生的事情,所以這盧炳才會如此憤憤。
旁邊的軍師搖搖頭,“這不是偶然,右師澤西恐怕早就知道了這時候會起風,才會選擇昨天開始正式攻打歲光河西邊,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說他是為了徒弟重傷而一直呆在黃沙城沒來瑤光穀,所以右師家軍隊才守在歲光河東岸一直按兵不動,看來這消息也不真實,一切都是右師澤西早就計劃好的,素聞右師家太子聰明絕頂詭計多端,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媽蛋,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有本事真刀真槍的打啊!”盧炳罵道。
軍師被他逗笑了,“真刀真槍?右師澤西要真喊你出去單挑,你敢應嗎?”
“……”盧炳啞然,他自然不敢啊,右師澤西可是神境高手……
“媽蛋,這家夥這麼妖孽,怎麼不去真神界混,留在神界欺負我們這些人……”
軍師搖了搖頭,“他是右師家的太子啊,要繼承家業的,怎麼可能跑去真神界。”
“這些神界頂尖神族不都是真神界那些大神族的旁支麼,右師家在真神界也有本家吧!右師澤西這種絕世天才難道不會被召去真神界幫本家?”
“真神界的事情,我們這些人哪裏會知道。我也希望右師澤西能從神界滾蛋啊,不過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度過難關吧,雖說這偽紫炎燒不死我們,但修為低的士兵受傷卻是難免的,而且,右師澤西這把火可不是為了燒死我們,而是燒掉我們的天險,讓我們五險可依,沒有那些參天大樹和萬年荊棘,和我們布下的重重障礙,這裏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山坡而已,右師家軍隊比我們多,被打下來是遲早的事。”
盧炳不耐的揮揮手,“這些我也看出來了,還有我們的糧草補給恐怕也會被燒光,右師澤西這是在逼我們撤退啊,可太子殿下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放右師家大軍過去,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我說啊。”軍師看了看四周,歎口氣,“隻能是所有士兵衝過火海衝進右師家的軍隊自爆,拚著全軍覆沒把右師家軍隊打殘,然他們無法繼續進攻瑤光穀,然後請太子殿下再派大軍過來重建軍營。”
“這可是終極手段啊!”盧炳瞪眼,“我們現在有到窮途末路嗎?!用不著破釜沉舟吧!”
軍師聳聳肩,“我有什麼辦法,我倒是想向後撤回溪城,和溪城的守軍彙合一起在溪城前麵建起防線呢,可是太子不允許啊!”
“可我還不想這麼莫名其妙的戰死沙場呢!”盧炳一咬牙,“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們不能死守著太子的命令,必須往溪城撤退!你說呢軍師?”
軍師一笑,“我隻是個參謀,在這裏你是頭兒,一切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