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打開地圖看看上麵標注的黃沙城的位置,果然離這峽穀不遠,而且這條道路明顯被休整加寬過,大軍能順利的通過。
“黃將軍,雖然我不懂兵法吧,不過我覺得我們先鋒軍是不是應該幫後麵大軍掃清道路障礙、順便偵查敵情?這麼什麼都不管一直跑沒問題嗎?”
“你小子問題還真多。”黃慶鈺笑著,“你說的沒錯,我麼的任務的確是掃清道路和偵查敵情,不過那是過了黃沙城之後,從峽穀出口到黃沙城,一路上都有我們右師家的固定崗哨,不會有危險的。”
兩天後,一萬前鋒軍到了黃沙城之外,大軍和迎上來的九幽元老院衛兵交涉了一下,便在他們的指示下到了一個小湖旁邊,這裏水草豐茂,湖水清澈,裏麵遊弋著不少的魚類,和其他黃沙遍地的景色截然不同,溫度也十分涼爽。
黃慶鈺帶著一隊人進黃沙城去安排明天大軍從城裏通過的事宜,莫凡和跟那些政客打交道沒興趣,騎著獵羊在湖邊找了個好位置準備休息一下,剛剛跳下獵羊,一直跟著他的何翩就十分殷勤的跑過來,伸手接過了韁繩,“莫少爺,您休息,這些粗活我來幹!”
說著麻利的將獵羊拴在一邊,掏出一把鐮刀割了些鮮嫩的甜草放在獵羊麵前,又掏出一個小木桶和一個大刷子,在湖裏取了一桶水,給莫凡的獵羊洗去身上的灰塵,將那一身黑毛刷的油亮油亮。
那女奴也將自己的雜色獵羊拴好,然後在湖裏洗了手,從隨身的大包裹裏掏出一套精美的餐具和烹飪材料,就地做起飯來,不一會兒一盤美味的食物便端到了莫凡的麵前,“莫少爺,行軍不能帶太多東西,這荒郊野外材料有限,您就將就一下吧!”
看看那盤食物,莫凡放棄了吃背包裏幹硬幹糧的打算,毫不客氣的端起來就吃。
女奴轉身又去拿出幾塊幹糧放在小鍋裏煮成一鍋糊糊狀,裝了一碗自顧自的吃起來,那邊何翩也打理完了莫凡的東西,和女奴坐在一起自己盛了一碗糊糊吃,吃了還不忘誇一下,“尉遲千葉,你的廚藝真是不錯,普通的幹糧被你一煮都格外的好吃!”
這時候莫凡才知道那女奴的名字,原來叫尉遲千葉,還挺好聽的,和她人挺配。
至於在一邊角落裏陰沉著臉不說話的向淳,早就被莫凡給遺忘了。
何翩倒是老好人,笑著招呼向淳,“向淳,你也過來吃東西啊!味道不錯!”說著舉了舉手裏的碗。
向淳瞪了何翩一眼,不屑的瞟了一眼鍋裏的東西,扭過頭,“誰要吃那種豬食!”
這話說的還挺大聲,不止莫凡、何翩、尉遲千葉聽到了,旁邊圍成一圈也在吃煮幹糧的十幾個士兵也聽見了。
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高大士兵當即便忍不了,站起來大步走到向淳旁邊,揪著他的領子就提了起來,“小子,你說誰吃的是豬食?一個小小的奴才口氣倒是大,活得不耐煩了?!”
‘奴才’二字狠狠的戳中了向淳的玻璃心,他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狠狠的掰著那士兵的手,“你說誰是奴才?!你才是奴才!你們全家都是奴才!”
啪!士兵一巴掌扇在了向淳白皙的臉上,頓時腫的高高的,上麵浮現紫紅的五指印。向淳跌坐在地上,被打的眼冒金星,牙齒也掉了兩顆,滿嘴的血沫子往外冒著,看起來慘不忍睹。
士兵一腳踩在向淳的頭上,使勁碾了兩下,冷哼一聲,抬頭看莫凡一眼,“尊貴的莫大少爺,我們是來打仗不是來郊遊的,您少不得人伺候帶三個奴才我們沒意見,但請您管好您的奴才,我們當兵的雖然命賤,但也不是這狗奴才能侮辱的!”說著朝向淳身上狠狠啐了一口,氣哼哼的扭頭回到那邊。
那邊一個士兵拉拉這絡腮胡子,低聲說,“你不要命了?!那可是太子殿下的愛徒,他跟黃將軍告一狀你就死定了!”
“……”本來還高高興興坐一邊看向淳作死挨揍的莫凡高興不起來了,這算不是算是無妄之災?向淳這腦殘作死怎麼會牽連到他頭上?現在該做點什麼呢?總不能一聲不吭吧!
莫凡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讓那些士兵認為他是跟著大軍出來混軍功的紈絝子弟,放下食物,他大步朝著那堆士兵走過去,幾個士兵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