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喝點薑湯驅驅寒,暖暖身子,小心染了病。”
“本王沒那麼脆弱,放那吧。”看出趙林霏心情不好,全叔也沒多說。
趙林霏心裏別提多鬱悶了,他堂堂一個王爺,什麼時候這麼不堪過!那女人明顯是故意的,拽過本王,她竟然躲開!
說來,也怪不得別人,這趙林霏也頂多算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誰讓你變著法的折騰人家了呢?
趙林霏看著薑湯,想起同樣落水的楚思,還有那麼點不放心,想讓全叔送一碗過去,再一想她閃身躲開,故意拽他下水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哼,死活與本王何幹!才不屑管你!
楚思吃飽喝足躺在床上,望著上方的幕簾發呆,想起趙林霏在池塘邊的那副窘迫模樣,嘴角就微微上揚!然後想到了什麼,眼神又暗淡下去,像是在思考什麼事,不一會又滿眼的迷茫,歎氣道
“唉,我這又是何苦呢.。”
離得老遠,就能聽見楊秀的笑聲,聲調故意拉的很長,像是小刀劃在老舊的木板上的聲音,尖細且難聽,讓楚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加上楊秀那飛揚跋扈的性格,倒是讓楚思聯想到了妓院的老鴇子。。
“喲——你們倆到是挺會享受啊,這天還沒黑,就躺下了,怎麼?打算做個美夢,鹹魚翻身嗎?嗬嗬嗬嗬”楊秀用那她自認為很迷人很嫵媚的聲音嬌笑著說道。
“楊秀,你又來幹什麼?我們幹完活了當然可以歇會了!”於歸一臉嫌棄的說道。
“幹完活?你們今天劈的木柴根本就不夠廚房燒火做飯的!還說你們沒偷懶?兩個人才做這麼點事,這王府啊!可不養閑人!現在王爺要泡熱水澡,你們兩個起來抓緊把外麵沒劈好的木柴都劈了,順帶把這後院打掃打掃,髒死了都!”
“你!你說誰是閑人!我和思思都忙一天了,這麼晚了竟然還叫我們劈柴!那麼多男丁怎麼偏偏叫我們?!你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於歸氣憤的大聲說道
但那楊秀聽了,反而更加得意,蔑視的看著於歸和楚思說道
“這王爺的金口一開,說出的話,做下人的就要聽!王爺別說是想洗熱水澡,就是想要天上的雲彩,做奴才的也得去夠!至於為什麼是你們倆嘛——這早晨的木柴就是你們的活,現在自然還是你們的,若是不服氣,去找王爺啊!哼~”
說完,哼著小曲兒,一步一扭的走了。
楚思望了望天,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再看看那木柴,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趙林霏並不知道楊秀安排楚思和於歸去劈柴,隻是方才身上不舒服想要泡澡,楊秀又恰巧從門前經過,故而被趙林霏叫住,吩咐了事情。
趙林霏吃著西域進貢的美食,喝著從司徒宇那剝削過來的碧雲滄海茶,靠在舒適的獸皮軟塌上,怎麼一個悠閑了得!
啪!哢嚓!——啪!哢嚓!——後院有節奏的響著劈柴的聲音,與趙林霏的悠閑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楚思直起酸了的腰,回頭看已經累的睡著的於歸,看了看後院一角的一處牆磚,思量再三,還是放下手中的斧子,走向前,從身上拿出一個類似短笛似的東西,但是大小卻隻有一寸多,上麵也隻有兩個窟窿,看準一處,用手用力一敲,那塊磚就掉了下來,竟隻是一半!還有一半在牆裏,楚思撫摸著短笛似的東西,猶豫了下,還是放進了牆中,然後將這半截轉頭歸回原處。
看見於歸還在打瞌睡,楚思鬆了口氣,又回去繼續劈柴。
深夜,趙王府外,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鬼魅般的從樹上一下落到趙王府的圍牆下,四下張望了一會,看沒人,在一麵牆上敲敲打打,摸索了半天,找準了一處,一拽,半截轉頭掉了下來,裏麵正是楚思放進去的東西——一寸長的墨綠色的短笛,黑衣人將短笛放進懷裏,三下兩下,就竄到樹上,又竄到屋頂上,然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