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先前送向輝離開的那名弟子返回,楊長老和藹笑道:“好了好了,一樁意外罷了,大家出發吧,我們的目的地可是六百公裏外的伏牛山,路上得走上十幾天,你們可不要生事啊。”說罷拍拍衣擺,仿佛沒事人一樣走到前頭,其它弟子也跟著動了起來。
這可能是意外麼?於立冷笑幾下,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朱大海有話想問,於立卻示意讓他先別問。
這一行,三個分堂各派出了七名弟子,除去北辰堂的向輝,加上楊長老,一行二十一人緩緩向著東方前進著。
“於立,我們跟北辰堂那幾個崽子好像沒什麼過節啊?”
“老朱,瘋狗咬人需要什理由嗎?”
“好像有點道理,不過他們有什麼企圖呢?”朱大海摸著下巴作思考狀。
李猛見朱大海裝模作樣的,一臉無語,“老朱,你就別裝樣子了,我倒是覺得問題出在楊辰身上。”
於立一聽,問道:“楊辰?”
李猛想了想,道:“楊辰便是這楊長老,於立你經常不在殿中,要說得罪了誰我還真不覺得,不過你當初在功績堂與那楊燦有點過節,而楊長老恰好卻是楊燦的叔叔,不過。。。”
“不過什麼?”
李猛想了想,語氣有些不確定,“我是說於立那點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楊長老好歹是殿中長老,不應該因為這點小事就行報複之事吧?”
於立也想了半天,實在沒想起得罪過誰,不過他也不願多想,兵來將擋就是,“好了,咱們該幹嘛幹嘛,楊長老的吩咐咱們照做,但無論如何咱們幾個在一起就是。”
其他幾人聽完點點頭,這一年來的相處,他們都知道於立是個好相處的人,而且逐日堂中首要強調的便是團結,因此他們幾個的關係自是十分融洽。
隊伍前方,緊挨著楊辰的便是北辰堂那幾名弟子,此時他們也正互相低聲交流著。
“那於立好生惡毒,害得向師弟此番受傷不能同行。”說話的那名弟子滿臉憤恨,似乎他壓根就忘了是他們堂中弟子動的手,卻是把責任怪到於立頭上。
“就是,躲開便也罷了,竟然暗中下手,限製向師弟的行動!”
“哼,逐日堂的弟子仗著有管昊天幾人撐腰,一向行事蠻橫,我早就看不過眼了。”
“楊長老,我聽說當時有人曾出言提醒那於立,說楊燦是您的侄子,但那於立卻依然出言不遜,這分明是沒把你放在眼裏啊。”
楊辰眼皮翻了翻,不動聲色地道:“你們都是我青玄殿年輕一輩弟子,你們小輩間的事我管不著,隻是,不要做的太過了。”
北辰堂的弟子一下就聽出楊辰話裏的意思,一個個冷笑連連,龐展更是望了望望月堂的幾人,“逐日堂一邊獨大,幾次殿中晉級賽都是他們堂的人最多,想必望月堂的人也樂得看見逐日堂的人吃癟吧,嘿嘿。”
於立走在後頭,忽地看見龐展走到一名高壯的望月堂弟子旁邊,也不知他們說了什麼,隻見那高壯男子稍稍點了點頭,這讓於立對望月堂的弟子也多了個心眼。
當天夜晚,正是夜深人靜之時,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旁橫七豎八的躺著一群人,不時還傳出極其富有規律的呼嚕聲。
不遠處的樹林中,龐展和白日間談過話的高壯男子麵對麵站著,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雙方都有一些防備。
“蔡師兄,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麼?”龐展扮著苦臉,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蔡豐乃是望月堂中老一輩的弟子,此番曆練望月堂堂主冷謙特意命他前來,也是為了讓他保護好堂中幾個資曆較淺的師弟,白日間龐展忽然找到他,說逐日堂中有一名弟子身懷重寶,希望二堂的人聯合起來將重寶盜走,給逐日堂一點打擊,蔡豐當時未免被人發現,便假意應了下來,直到深夜,這才叫出龐展問個究竟。
“龐師弟,不是我不信你,你在殿中為人如何相信你自己也清楚。”
龐展在殿中的口碑並不好,最喜歡幹的便是過河拆橋之事,因此蔡豐也不怕直說。
龐展神色略顯尷尬,眼珠一轉,“誒,那是在別人麵前,在蔡師兄麵前,我可斷不敢耍什麼花樣的,青冥殿主大半年前忽然突破境界一事蔡師兄可還記得?”
蔡豐眉頭微皺,“這件事舉殿皆知,著實是件大好事,怎麼,難道這件事和那於立有什麼關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