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交杯,還是大交杯啊?”身後有起哄的聲音,緊接著便一陣哄然的笑聲,大家自然笑這交杯之中的曖昧。
燭淚倒影下,林正的臉龐變得格外地陰誨不明,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白飛飛尷尬地輕咳一聲道:“今天是林總大婚的日子,既然他舉辦的是最傳統的婚禮,這交杯酒喝得中規中矩便可。”
林正聞言倒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盞轉交到了新娘的手中,然後自己拿起了另一杯。
洞房鬧得如此這般簡單,眾人似乎有些意外,不過置身這樣的房間裏,這對壁人又是如此盛裝,倒也不好那麼強求。
對於林正而言,剛剛與之拜堂的並不是她,他內心深處,何嚐不想要獲得別人的某種認可,於是欣然地對新娘道:“燕兒,親朋好友們有些熱情了,你不要介意。我們來飲一杯合巹酒吧。”
新娘不知是害羞還是害怕,雙手打顫地端起那杯酒,慢慢地舉向唇邊,林正的唇邊掀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幾乎與之同一幅度淺飲了一口。
然後兩人停頓住,相互換了一杯酒,將手臂相纏交錯後,同時飲盡了杯中酒。
眾人一陣拍手起哄聲,白飛飛領著大家紛紛退了出去。
洞房裏又變成了兩人世界。
林正逮住了新娘的手,感覺那柔軟掌心有著灼人的熱量,用近乎發顫的聲音道:“燕兒,我們也早點歇息吧。”
正欲掀開新娘的紅蓋頭,卻感覺心裏有一種奇異的燥熱,看著近在咫尺卻這般害羞躲閃的她,揚手朝著垂淚的紅燭一拍,那兩根紅燭應聲而滅。
果然,這一次他再次靠近新娘,她不僅沒有抗拒,反而無比急切地倚了過來。紅蓋頭終於落下,他幫她取下鳳冠,吻下懷裏的那股馨香。
多麼誘人的馨香啊,讓他如此狂熱與急切,紅幔帳落了下來,新郎新娘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被拋了出來,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這兩具身體的纏綿。
不記得這個晚上,有幾次鳳倒鸞顛,天漸明的時候,兩人才漸漸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日上三竿的時候,暖陽從貼滿喜字的木窗裏射進屋來,林正猛地睜開眼睛,感覺神情氣爽之餘更是無限的滿足。
懷裏鑽著一具馨香的身體,錦被下那香軟滑膩的觸感,令人覺得一陣心顫,想到昨晚的瘋狂與放縱,不知道有沒有折騰累了她,不由溫柔地看向她。
那一張麵龐掠進他的眼簾,他不由低聲怒吼一聲,那熟悉的麵容,哪裏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他手忙腳亂地急切地將她的身體猛地推開,使之跌破紅床幔,摔倒在地。
驚醒的女子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貼著冰涼地麵的裸露身體,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用雙臂緊緊抱住自己,失聲痛哭起來。
“盤玉嬌,你怎麼會在我的房裏?滾!”
“相公,你聽我解釋。”盤玉嬌順著搖曳的床幔往床上爬。
“誰是你的相公,這個稱呼是你可以叫的嗎?燕兒她人呢?”林正氣急敗壞地道:“你把她怎麼樣了?”
“相公,沒有燕兒,一直都是我。”盤玉嬌莉花帶淚地道。
“你在胡說什麼?”林正猛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錦被下的自己也同樣寸縷不著。
“相公,一直都是我啊。”盤玉嬌忍不住嬌呼痛泣起來:“曾經來到我花房的人是你,昨天晚上陪我喝交杯酒的人也是你,明明昨天夜裏你對我那麼地……”
“住嘴,你居然對我用了藥!”林正憤然地起身,扯過床尾疊放整齊的那件墨綠長衫,穿戴在自己身上,看都不看跌坐在床沿的盤玉嬌,怒氣騰騰地道:“你到底把她弄到哪裏去了,你相不相信,如果你不說出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碰碰”的敲門聲響起。
盤玉嬌驚跳起來,爬進了床上的錦被裏了。
老寨主在外麵關心地問道:“正兒,玉嬌,你們怎麼回事?”
等著兩人來奉茶,卻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現在房間裏居然又傳出來爭執的聲音,老夫人自然是不放心。
“奶奶,沒有事。”林正不得不回應。
“肯定是累了吧。”老夫人見林正的聲音,稍稍放心地道:“要不是有重要的儀式,我也不會來打擾你們兩個。早點準備準備,我會將寨裏的事宜都放心地轉接給你。”
林正默然數秒應聲道:“好的,奶奶,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好,好,帶著孫媳婦來奉茶,我還指望著抱重孫呢。”老夫人樂嗬嗬地道:“玉嬌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