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力量,自然是有官方,也有非官方的,更有打著官方旗號卻別有用心的人,不知道燕姑娘指得是誰?”龍遠山自是知道她不會隨隨便便地問這些。
“我有個朋友的父母,是從事考古工作的,已經消失不少年。隻是最近,有人看到他們在乾縣附近出沒,隨行還有些特殊的人,或者會是青幫的人。”燕傲男忐忑地:“前輩你是否有所了解呢?
“你說的情況太籠統,青幫似乎並沒有涉及過這方麵,不過他們的服務項目很多,或許隻是受人雇傭而己。”龍遠山笑道:“她父母叫什麼名字,我有空時想辦法替你們查查看。”
“男的叫陳秋一,女的叫秦雙雙。”燕傲男感激地道:“那麻煩前輩了。”
“聽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二十年前的秦雙雙倒是考古界的金花啊,沒想到他們夫妻兩人,居然遇到了這種事。”
“你能找到他們兩個嗎?”燕傲男不由擔心地問。
“我會替你朋友想辦法的。”龍遠山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歐式鍾擺道:“有件私事,我也想知道燕姑娘你的真實想法呢。”
“前輩指的事?”燕傲男恭敬地問。
“不知道業兒和歡兒,哪個孩子更有福氣,能夠得到你的青睞?”龍遠山笑問,滿臉慈愛地模樣。
燕傲男頓時臉紅地語塞,她如今倒是正與龍一歡在外人麵前假裝恩愛,對外宣稱是男女朋友,偏偏在龍遠山麵前,便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唉,不管是哪個孩子,都是我們龍氏修來的福分。”龍遠山低聲發出沉悶的笑聲。
燕傲男尷尬地轉移話題道:“龍佩鳳鐲之事未定,我對其他事情倒也不太感興趣。”
“你受苦了。”龍遠山輕歎一聲道:“我依舊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成為我的孩子。”
他起身欲作別。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聊了很久,外麵的人估計早就散了。
燕傲男也跟著站起身來道:“對了,前輩,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提。”
“什麼事?”龍遠山心道如果她提什麼要求,都要答應了才好。
“有一個叫藍波的外國人,在乾縣的水窯村開辦了一所慈善學校。我個人揣測,他的目的恐怕並不那麼單純,想請你幫我留意下。”
居然是這樣。龍遠山笑得有些淡淡苦意,心裏對這個孩子更加地喜愛。
“的確有幾股國外的勢力,從未放棄過對女皇墓的野心。謝謝你,你提的事我會留意的。”龍遠山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先走一步了。”
“耽誤前輩時間了,我送送你。”燕傲男起身相送。
“不用了,小歡那個孩子恐怕在外麵等急了。”龍遠山極其難得地笑得樂嗬,又道:“燕姑娘,不管將來你怎麼決定,我都支持到底。如果你和那兩個孩子無緣的話,就來當我的幹女兒吧。”
“多謝前輩。”燕傲男微微一笑,充滿感激地道。
兩人走到門畔,推開門,便看到了門外那個不耐的身影。龍一歡不悅地道:“怎麼這麼久,小燕子,沒有人欺負你吧。”
這間房隔音效果不錯,加上是換衣房,是貴府不存在任何監控設施的房間。當然就算有的話也不怕,林嘉妮父母注定是龍氏一脈的仆人,自然不會叛主。
“啊,龍一歡,你在胡說什麼呢。”燕傲男實在見不得他對自己父親那幅冷冷的腔調。
龍遠山反倒並不在意,笑著就要往外走。
“爸爸,請等一下。”原來來這裏堵人的,並不是隻龍一歡,白飛飛提著一個精美的盒子,走了過來。
“我親手做得一些家常小點心,請爸爸幫我帶一份給阿刀吧。這裏有兩份,另一份是給爸爸您的。”白飛飛優雅又不失小女兒嬌態地道。
“你有心了。我年紀大了,吃不了這些東西,我會一並替你帶給他。”龍遠山不算冷,卻也並不熱情地道。
接過白飛飛手裏的那個盒子,轉身就朝大門處走去。
白飛飛始終保持著臉上那抹燦爛的微笑,直到龍遠山的背影消失,才斂了笑意,冷冷地道:“小歡,別怪飛飛姐沒提醒你,有許多事情比感情更重要,你可不要再惹老爺子生氣了才好。”言罷,轉身便自顧自地走了。
她和劉希雅不一樣,她不過是端著一個七嫂的身份,說一些“逆耳忠言”。
龍一歡怔怔地看著燕傲男,眉頭輕皺地道:“小燕子,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見他那落寞般的表情,她的心一滯,突然想到,自己其實應該問問龍遠山關於阿歡身上的所謂血咒的事情。
燕傲男略為愧疚加心軟地道:“好的,我們回家吧。”
某少爺聽她這麼回應,嘴角彌漫開一抹暖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