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我就是看不得別人比我更幸福,龍一歡心裏別扭地道,嘴上卻說:“這麼多人在這裏,他們能夠做什麼,小爺我不過是看他們喝得那麼有興致,想要去看看罷了。”
場內暫無什麼狀況,燕傲男遂應聲,跟著龍一歡往陳丫丫那對小情侶方向走。兩人沒有走幾步,突然覺得左側有一個人影帶著濃濃殺氣撲了過來。
她條件反射地輕輕一擋,定晴一看,是一位長得說不出怪異的異域女子,龍一歡皺眉擋在了她前麵,道:“你想幹什麼?”
“sorry,sorry……”對方一個勁地低頭道歉,這時有個彬彬有禮的聲音響起:“燕小姐,很抱歉,我的朋友沒有撞到你吧?梅芮不會說中文。”
笑得貴族般優雅的傑瑞,站到了她身側,燕傲男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但是她所見過的異域女子似乎少得可憐,印象裏並沒有這一號人物。
對方臉上的妝化得極濃,卻不難看出,此刻堆著濃濃的歉意。燕傲男恍然間覺得剛剛那股殺氣,仿佛是自己的多心,遂笑道:“傑瑞,我沒事,願你們今天晚上玩得開心。”
彼此並沒有太多交流的欲望,兩個人親密相擁地走開了。望著他們的背影,龍一歡喃喃道:“怎麼覺得那個女人有一種熟悉感啊。”
搖了搖頭,他也並沒有見過這一號人物,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充滿警惕,龍一歡道:“別擔心,我會讓白芷去查查。”
兩人與陳丫丫會合,慕容文山起身相迎。
陳丫丫感歎地道:“燕燕,你有沒有發現,富人們的晚會,除了美味特別誘人,其它都沒勁的很。”
燕傲男不置可否地笑笑。
這四人自成一格,除了身為主人的燕傲男不時關注場內的動靜,其他人都百般無聊地,越來越沒有耐心。
終於,曲終人欲散。
今天晚上的活動,對於博古堂來說無疑是成功非凡的。
韓木木忙著送別客戶朋友,蔣玉珠無聲地冒到了燕傲男身邊,眼角掃也沒有掃十一少一眼,這種待遇對於龍一歡來說,也是難得。
“你真的不打算回博古堂了?”蔣玉珠冷冷地問。
燕傲男知她不是刻意地冷,感激地笑笑道:“謝謝你上次告訴我沐館長在哪裏。”
木頭美人懶懶地抬眸道:“你要是不回去,他估計又要有操不完的心了。”幽幽地歎了一聲,燕傲男知道她指的是韓木木,看來不知不覺間,這一對如小芮所八卦的那樣,已經成了。
“博古堂要辛苦你們了,最近幾個月我恐怕都不方便回去了。”燕傲男心道,除了龍一歡,她還要多花點力氣,把龍佩的事情理理順。
目光不由往場內去追,還好龍遠山沒有動,隻不過白飛飛也熱情地陪在一邊。
“說什麼客氣話呢。”蔣玉珠不擅長客套,隻是冷冷地回應。
“你是不是要回博物館了?”燕傲男收回目光,試探地問她。
“既然你不回去,我當然更加不便走開了。”蔣玉珠無奈地道。
亦有人纏住了龍一歡,名人的麻煩就是這樣,走到哪裏,都有欲攀交情地人。
燕傲男心念一動道:“能夠麻煩你一個事嗎?請你幫我將聖修大師請到樓上的雲海廳。”
蔣玉珠今天倒是博古堂工作人員的打扮,她看了眼那邊惹眼的白飛飛,知道她們之間不和,淡然無表情地應下了。
燕傲男隻身一人,先上了樓,往雲海廳走,她對這裏倒是熟悉的很,加上此刻賓客都往外麵散去,樓上倒顯得清靜的很。
這一間客廳不是很大,卻是與樓下的宴會廳配套,平素活動給大家換衣之類的備用。燕傲男就地取材,布一道好茶,便聽見了門輕輕被敲響。
開門,聖修大師的身影在外麵,笑道:“燕姑娘有心了,老朽也正想找一處安靜之地,與你好好聊聊。”
龍遠山坐了下來,燕傲男遞過去一杯茶道:“前輩,辛苦了,再次感謝你今天來出席博古堂的活動。”
“聞起來就不錯,看來,同樣的水,同樣的茶,泡得手法不一樣,味道就很不同啊。”龍遠山笑著感歎,林嘉妮的父親原本是龍氏的家奴,他用茶的習慣,龍遠山倒是了解一二的。
“前輩,實不相瞞,除了那枚龍佩,我身上還有一件與龍氏息息相關的古物。”燕傲男開門見山地道。
“你指的是這枚鳳鐲吧。”龍遠山的目光淡淡一掃,了然地道。
看來他不愧是業界的權威,對她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不過想到連龍一歡的外祖父都瞄上了自己的這枚鳳鐲,龍遠山知道也便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前輩你已經知道此事了,那麼龍老爺子,他定然也是知道的吧?”燕傲男試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