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有一種濃的化不開的淡淡哀愁,燕傲男轉身道:“不管你有什麼樣的苦衷,我都不想看到寶兒受一點的傷。”
方斌肅然道:“她是我用生命去守護的妻子。”
“如果逃不掉,就去麵對吧,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到底當初發生了什麼事,差點令你們生離死別。”燕傲男直言道。
方斌眼睛裏有微微地震驚,他見燕傲男一幅了然的樣子,苦笑道:“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比你想象的還要早。”她能說龍一歡早在這對小夫妻還在甜蜜旅行的時候,便曾經以他們即將遭遇的危險來威脅自己嗎。
“是誰告訴你的?”他帶著些防備,有些試探的意味,想知道她了解的東西有多少。
“放心吧,如果要告訴寶兒,我早就說了。”燕傲男怎會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寶兒這一生所求,就是有一個平淡安穩的家庭,我所努力給她的,正是這樣的生活。”方斌臉上有一種充滿信心的執著。
“但是你也把她帶入了莫名的危險之中,雖然你說過和家人脫離了關係,或許外麵的那些人並不那麼想,總是這樣的逃避不是辦法的。”燕傲男冷然道:“你應該知道,潛伏在你家附近的那些保鏢是誰的人。”
方斌神情閃爍,眼睛裏有一絲不自然地道:“我知道那是我父親安排過來的人,這次出事的時候,也是他的那些人救了我。”
“如果按你剛剛所說,不是他們選定的妻子就會……很危險。”燕傲男憂心忡忡地道:“還有,你們當時遇到的危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也沒有什麼好對你隱瞞的了,剛開始的時候好像就有人要整我們,出海的船突然漏水,自駕遊時汽車刹車突然不靈。”方斌陷入回憶慢慢地道:“但是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可能對方一開始的目的隻是為了恐嚇我們。”
“你有沒有想過會是什麼人?”燕傲男緊緊地追問。
方斌自嘲地笑了笑,無奈地道:“說實話,那時候我以為會是家裏的老爺子,心情糟糕透了,還背著寶兒特地打了個電話回家,告訴他們我的決心。”
“那後來呢?說細節。”
“那天的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帶寶兒晚上去當地旅遊風景區極有名的夜吧玩,人多很雜,突然有人因為起爭執鬥毆起來。起初我以為隻是誤傷,但是慢慢便發覺不對勁了,那夥人手裏的家夥直接朝我們身上來,我自小
生在那樣的家庭,手上也是練過的,加上我父親安排保護我的人,和他們便直接動起手來。”
“那幫人裏麵有老外嗎?”燕傲男突然問。
方斌一怔道:“似乎沒注意,等我父親的援兵到了以後,我也已經渾身是傷失血昏迷了,寶兒被警方帶走了,後麵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
“也就是說,現場那些人並沒有刻意去傷害寶兒,否則你父親的人把你帶走之後,他們明明是有機會的。對方或許一開始就是衝著你去的。”燕傲男分析道。
“你懷疑是我父親的對手?”方斌略一沉吟地思索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在道上得罪的人也不算少,隻是他替我安排了治療後,並沒有與我打照麵,我至今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動得手。也隻有托林正去想辦法幫我查查,但目前還沒有消息,畢竟可能林正還是做正經白道上的生意的。”
“看來這件事情,我們還得想想別的辦法。”燕傲男自然知道,龍一歡那邊肯定是有些消息的,但是她卻不願意去走那條路。
舍近求遠,隻為不願意與那個人有太多牽連,真是無奈啊。
“放心吧,謝謝你對我們的關心,這是我和寶兒的事情,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的。”方斌眼神堅定地道:“不管多麼艱難,我一定會給她真正的幸福的。”
“你要給誰幸福?”帶著滿臉甜蜜笑容的女主人也擠到了陽台處,笑道:“燕燕,別急著審問這家夥了,韓木木他們要走了,你去送送他們嗎?”
談話目的基本達到的燕傲男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順便坐他的車。”
金寶兒滿臉懊惱地道:“早知道就不來和你說了,我們姐妹好久沒有這麼熱鬧地聚聚了。”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博古堂最近也沒重要的事情,以後見麵的機會有的是,你隨時可以把方斌帶去我那裏坐坐。”燕傲男淺笑,她還不放心金寶兒一個人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