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問問我們手裏的家夥答不答應吧。”最初開口的那位,用黑洞洞的槍指著自己,他的手法嫻熟而隱蔽。
對於這樣的“暗器”,憑借她的功力,飛一腿拍一掌都能在對方沒有動手前,把握十足地完美製勝,隻是這麼沒有風度的來訪者,她也頗有興趣知道對方的來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這也是個思緒紛擾的難眠之夜,不如就去陪他們好好玩玩吧,燕傲男心道。
隨即便坦然地跟著兩人上了車,那兩位西裝男之前被她不明所以的笑意看得有些慌神,此刻見她屈服在槍管之下,頗有某種順了口氣的威風感。一左一右,哼哈二將般地將她夾坐在商務車的後排。
果然如她所料,前排司機旁有一個人,也是渾身的黑色係,卻是一個姿態較為優雅的女人,臉上蒙了層黑色的薄紗,不知道是為了見燕傲男而有意遮掩,還是素來就是這般的作派。
“燕小姐是嗎?你們兩個家夥怎麼這般的粗暴,對待美女居然用槍。”冷酷的聲音裏,有著濃濃的輕蔑,不知道是對這兩個傻大個,還是對燕傲男。
莫名對蒙麵女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似乎自己的現代生活裏並沒有這麼一號人,或許是在其他自己不熟悉的場合,用什麼方式見到過。
不管怎麼樣,她的聲音是絕對陌生的,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生硬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地變聲,燕傲男隻是笑:“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說說看,你們今天找我來的目的。”
“燕小姐還真是好膽識呢,難怪有人會對你念念不忘。”蒙麵女充滿好奇地上上下下,毫不禮貌地打量著她,似乎想要憑這樣的方式將她看個清楚,又或者是她自己喜歡用的一種羞辱方式。
“對我念念不忘的人,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呢?”狀似不經意般,笑著試探。
“我自然不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於公於私都不能呢。”燕傲男直覺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而且是為了某個男人,才對自己帶著這樣的敵意。
“隨你便吧,不如說說你們找我的目的,這大晚上讓幾位陪同犧牲大好的睡眠時間,我也於心不忍呢。”燕傲男笑道。
“你似乎很篤定我們會立馬放了你?”上車之後便完全掌控局麵的蒙麵女,似乎也不滿意燕傲男這般地不緊張,連抱著嚇嚇她的目的都似乎沒達到。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的手下剛剛不是早就應該動槍了。”燕傲男道。
“他們這樣的蠢家夥,又怎麼懂得對待像你這樣的美女的方式呢,或許我們現在可以開個房什麼的,讓他們陪你好好樂嗬樂嗬,就能夠讓他們明白,像燕小姐這樣的人物最害怕的,可不是你腰上那把死物般的槍了。”蒙麵女似乎很樂衷各種羞辱燕傲男的方式。
偏偏車上這兩位壯漢,非常害怕她的樣子,對她明顯侮辱的話語,也沒有半點反駁,反倒是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
燕傲男當然知道她不過是那樣說說嚇唬自己罷了,S市敢這樣對自己做的人不多,能這樣對自己做的目前還真沒有遇上。
隻是也犯不著圖口舌之快,激怒這個對自己有敵意的蒙麵女並不是什麼理智的事情,反正他們想要知道什麼肯定會開口問自己。
商務車漫無目的地在鬧市區的街上穿行,明顯隻是在繞圈子,燕傲男明白對方隻是想在車上問清楚她們想知道的問題。
見燕傲男保持沉默,蒙麵女果然不淡定了,冷酷地道:“燕小姐如果不想到酒店去陪這車上的三個男人,不妨幫忙回憶下,今天下午都見了什麼人,談了什麼事。”
眉心微攏,燕傲男不能篤定這幫人是從哪裏來的,如果是為了龍坤和的事情,顯然這些人沒有那個膽識,單是看行事的風格也達不到那個規格。那麼到底是想問那批唐三彩的事情,還是想問去歐洲峰會的事呢?燕傲男在心底揣測。
“怎麼,燕小姐不打算好好配合,還是說對於陪男人玩玩這種事,其實也充滿期待呢?”蒙麵女帶著狠勁催促沉默著的燕傲男。
“我每天都過的很普通,見到的人做的事也光明磊落,倒沒有什麼不便回答你的,隻是剛剛在回想罷了。”燕傲男暗諷地淺笑。
“好了,別囉嗦了,快說。”蒙麵女顯然不是有好耐性的人。
燕傲男心中一思量後道:“下午,市區的警察為了他們調查的一個古董案來請我們配合。市博物館的人,為了讓我們博古堂幫忙鑒定一批藏品也登門拜訪,不知道你感興趣的是哪一件呢?”
兩件事情,都說的半真半假,燕傲男注意到蒙麵女聽到第一件事情時,隔著紗的眼神更加感興趣些,不由心中一緊。看來張陽說的危險,就是指他們了,這幫人還真是膽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