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白飛飛對公司那些男助理都是客客氣氣地,偏偏對自己仿佛是結了多大的仇恨來惡整,每次都讓自己充當苦力的角色,她能說這種事情總裁從來都沒讓自己去做過嗎?偏偏白飛飛每次都笑得溫柔又客氣,讓她隻能打落牙往肚子裏咽。
“HEBE,聽說以前你總替阿業照顧他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女人呢,那種幫上司討好女人的感覺不錯吧?”在她幾乎以為未來總裁夫人把自己當成假想式狐狸精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根源在這裏,她能主動剖白自己出馬替總裁討好或者追過的女人,其實就隻有燕傲男一個嗎?算了,這麼殘忍的事情就不要說出來刺激這位雙麵的未來總裁夫人了。
今天白飛飛讓她抱在懷裏捧過來的這樣東西,她真是不敢展示出來,至少別是她,如果哪天自家總裁大人,知道了是她HEBE幫著總裁夫人如此羞侮他心尖尖上的那個女人的話,她悲哀地想,自己還能夠落個全屍嗎?
感覺到HEBE的退卻,白飛飛不由提高了嗓音道:“HEBE,你還在等什麼呢?”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她一介打工妹,哪裏有實力與白飛飛這樣有背景有前途的未來總裁夫人鬥啊,隻好用眼神對燕傲男表達歉意,帶著英勇就義的表情,把錦盒打開了。
錦盒裏鋪著綠色的綢布襯底,上麵是銀絲線穿起的幾片通體潔白瑩潤的羊脂白玉的玉簡,玉質柔和,一眼望去便知這塊玉簡價值不凡。如此齊整的羊脂玉本就少見,從那玉簡雕刻的刀工來看,也定是出於大師之手,周遭不少人都被其風華吸引圍了過來。
白飛飛似乎非常滿意這件寶物造成的轟動性,優雅如白蓮般輕笑道:“這塊玉簡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寶物,燕小姐如今是博古堂的當家人,想必也是見多識廣,一定聽說過這塊‘女誡’玉簡的來曆吧。”
燕傲男心思微動,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大手筆,這塊羊脂玉她在大唐時便已經有所耳聞。這塊美玉原本是三國的某位賢後的東西,據說武皇當時也非常感興趣,卻始終未能找到它。燕傲男不吝讚歎地道:“白小姐果然大手筆,這件東西源自三國,是不可多得極品美玉。”
“既然是為燕小姐準備的東西,自然不能掉了大通集團的身價,這可是阿業陪我特地去國外買來的呢。”白飛飛似笑非笑地道:“這塊玉簡相傳是三國時期某位皇後用過的東西,上麵篆刻的是東漢班昭的《女誡》,本是君王賜給正妻的鎮宮之寶。皇後卻是極為聰明,宮裏麵哪位妃子特別受寵既而忘乎所以的時候,她便會將這件寶物送過去,差人安排妃子將玉簡上的《女誡》謄寫一百遍。我和阿業,都覺得現在將這件東西帶來給燕小姐你,特別合適呢。”
眾人聽了,情不自禁地嘩然一片,這哪裏是來支持博古堂的首秀,明明是正室在給小三下馬威呢,那意思是說,龍一業現在怎麼喜歡你,最終也隻會娶了我。就算你現在被他所喜歡,也要做好你當小三應該做的事。
燕傲男臉色微變,她怎能不懂話語裏的暗諷,隻覺得胸膛裏無比地酸澀,一股怨氣突到喉口又硬生生地壓下去了,笑得疏離而禮貌地道:“我和龍總裁也不過是數麵之交,難得白小姐如此上心,隻要是有收藏價值的古董,博古堂都極是歡迎的,不分貴賤。”
她的這番雲淡風輕般地客套話,終於令紫紅色短發的慧安稍稍放下心來,護短如她怎麼會讓自己的人受欺負,但是有些事情,終究還是需要當事人自己去麵對的,如果燕傲男戰鬥力太差,她肯定會考慮出言相挺。
大通集團總裁的未婚妻罷了,至於迫不及待地端出當家主母的架勢出現示威嗎?這何嚐不是一種心虛膽怯的表現,如果地位真的那麼穩的話,你白飛飛又在怕什麼呢?周遭看熱鬧的神情各異,每個人心裏有都自己八卦的方向。
人群裏突然有清脆的笑聲,一個粉色的靚麗身影走過來:“飛飛姐,原來你今天特地給燕小姐帶了件這麼好的東西來了啊。”她故意強調這件東西是專門為燕傲男準備的,似乎要昭告天下,燕傲男那令人唾棄的小三地位。
“小雅今天也來了啊。”白飛飛笑得親切與自然,彼此間的那股嫻熟的態度,讓別人感受到兩人的親密。
想來也是,這兩位美女原本就都是世家小姐,如今又極為可能成為妯娌,偏偏她們婚約對象的緋聞女友近在眼前,眾人都萬分期待正室羞辱小三的戲碼上演。但是哪家豪門裏沒有幾段秘辛,英俊多金的富家公子身邊怎麼能沒有紅顏知己,一些人看向燕傲男的目光,不由地帶了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