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的父親本名江飛,於東遼經營一家大型紡織廠,短短數十年積累了豐厚家產,算是本土極富知名度的人物之一。
按照生意上的夥伴評價,言道此人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看似老實本分,實則心狠手辣。此些年不知道暗中擠垮了多少競爭對手,輕則破產,重則家破人亡。
其實仔細想想,凡是白手起家到身價數億這段時間的資本積累,都或多或少帶有黑惡成分。
簡單來說,江飛並非尋常的本分生意人。這些年之所以亦步亦趨,瞻前顧後,其實很多程度上是怕被仇家惦記,畢竟早年競爭手段不幹淨。
這種為人處世的方式,逐漸影響家庭,江濤便是自小聽從父親教導,小打小鬧可以,萬萬不可越界,以免招惹到不能惹的人。
但今天還是被江濤破了先例。
江飛接到江濤的求助電話後,沉默了很長時間,比照尋常父親疼愛兒子的表現,一聽自己兒子被打的半死,肯定會當場發飆。
但江飛卻展現出了極不尋常的冷靜。
他並未急著出門,而是派了幾個人提前進紫荊花打探消息,前後耽擱半個小時,江飛仍然沒主動現身。
最後僅是派了一個代表進紫荊花大學。
“我們董事長讓我代一句話過來,三天後,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臨海茶廳坐一坐。”一位年輕的代表進入現場,大致看了江濤的傷勢後,衝陳青帝道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有仇有怨,三天後再解決。但對方的口氣很囂張,全程目中無人,非但不將陳青帝放在眼裏,甚至逸散一股怒氣和不屑。
陳青帝抬頭看了看這位代表,很年輕,剃有光頭,一雙促狹的眸子,閃現狠厲的光。此人本名張兵,是江飛雇傭的貼身打手,屬於內江湖邊緣人物,不混跡幫|派,但知道內江湖的一套。
“小子,真有種的話,三天後我們臨海擺場子,誰他|媽不敢來誰是孫子。”張兵淬了一口唾沫,轉身攙扶江濤,要將其帶離現場。
畢竟話傳到了,此事也算告一段落,至於後麵怎麼鬧,看雙方商談的結果。
“哢哧。”
隻是張兵才走兩步,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嗡鳴。然後在所有人驚駭的關注下,陳青帝一揮食指,一道如靈猴躍澗的身影,神出鬼沒探出大手,鉗製向張兵的喉嚨。
“找死。”張兵大嗬,一拳對轟,帶著恐怖的勁道,隔空探出的大掌感知到對方做出反應,中途變招,掌換拳。
轟。
兩拳拍擊,爆出恐怖的氣息,似乎虛空中的塵埃都被震的四下沉浮。
“你……”張兵突然神色煞白,連退九步,右手漸而猛的下墜,他想以巧力卸勁,試圖化解對方這一拳帶給自己的衝擊感。
但等他低頭一看,頓時倒吸數口涼氣。張兵發現自己五指炸裂,斷骨刺破肌膚,噴湧出大片的血跡,整隻手都變成血紅色。
“好強!”張兵沉聲吸氣,眼神驚駭的看向欺身近前的荊戈,渾身大震。
荊戈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道出一句話,言簡意賅,“真正強的還沒出手。”
“嘶嘶。”張兵猛然抬頭,看向五丈外氣定神閑,眸光淩厲的陳青帝,感覺全身都控製不住,要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