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凡,15歲,肉身三重暴氣境,資質低等。”
伴隨中年人毫無感情的聲音在場台傳開,不出意外的,周圍立刻出現陣陣騷動,隨即鋪天蓋地的嘲諷之聲侵襲而來。
“嘿嘿!我們的雲凡“天才”果然還是這麼“天才”,四年時間過去,依舊原地踏步。”
“一個天生缺失第二竅穴的人,還能指望他再進一步?暴氣境已屬極限!”
“這倒確實,不過說來他也算是十分特殊,缺失竅穴之人,恐怕整個大陸也不多得吧?”
“嘿!當然特殊!不特殊怎麼會從昔日的天才變成四年再難進步的廢物?不特殊怎能克死父母?”有人陰聲怪氣道,“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會惹起老天爺這麼的不滿,連帶著天府也被拖累!原本天府在葟城能排入一流勢力行列,若非他的緣故,豈會淪為三流勢力?資金資源極大的匱乏!若非如此,我們待遇豈會降了一個檔次?說不定按照原本進度,我修為還可以精進一重!”
“就是!他一個人幾乎拖累了整個天府年輕輩,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真搞不懂府主大人為何還要容他?這災星給他那本為天府頂梁柱之一的父親帶去死亡災難,給天府也帶來絕大災難,這樣的狗東西竟然還養在天府白吃白喝?要我說,就應該直接將他趕出天府,任其自生自滅!”
“哼!要我說,直接斬了,拋屍荒野,讓野狗野狼將他屍體叼走、咬爛,落個死無全屍才對,免得再禍害他人!”
“他活著做什麼?當時在城主府時,他就該死的!老天真是瞎了眼,不該死的死了,該死的卻不死!”
一道道言語出口,一個比一個惡毒。
“哎…府主大人宅心仁厚,做不出這樣的事。再怎麼說,他爹天星棄曾經也是天府最佳潛力第一人、府主候選人,府主對其寄予厚望,雖然人死了,但也無法做出驅逐其子之事。不過還有不到一年時間,他就要舉行成人禮儀式了,以他的低等資質及府內眾多高層對他不滿,到時候免不了被發配到天府邊緣產業,從最底層做起的命運。他的一生,也就這麼碌碌無為的混過去。”
“活該!”
刺耳的議論聲不加掩飾,聽在高台的少年耳中,令其麵無血色的臉再度蒼白幾分。
他拳頭緊握,任由拇指尖銳的指甲刺入手心,似乎毫無察覺。
好一會兒,他才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拳頭,垂著頭,一言不發的走下高台。
負責主持這場測試的中年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好像眼前隻是飄過一團空氣,隨即報出了下一位測試者的名單。
“天義笑,登台測試。”
“是!”
台下傳來一道應答聲,便見年輕人影腳尖在地麵點動,幾大步邁上高台。
他衝著負責測試的中年人拱拱手,就開始自己的展示。
隻見他將袖子擼起,露出一雙潔白如雪、光亮無暇的手腕,與正常的白色皮膚不同,它與其有相似之處,卻又有所偏差,隻有修煉中人才能看出端倪,其中差別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的表現立即引來一陣驚呼。
“哇!天義笑不愧為我們年輕輩的佼佼者之一,從這看來,他估計快要達到肉身六重塑體境巔峰了!”
塑體塑體,重塑肉體。
這個重塑當然不是真正的塑造新肉體,而是意指肉身境六重之時,體內全麵清除垃圾雜質,使得人體發生重大蛻變,相當於一次重新塑造。
白淨無暇,便是塑體的最大體現。
首先是從下身開始,再到上身,最後到雙臂。
天義笑雙臂都如此,顯然是臨近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