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名成匕首劃過之處,刀疤臉手上兩條動脈橈動脈和尺動脈均已被劃開,鮮血狂湧而出,刀疤臉痛叫一聲手一張手槍便落到了霍名成掌中。
“敢偷襲老子,兄弟們快下車廢了他!”刀疤臉大聲嚷嚷著,他留下一名歹徒替他包紮傷口,其餘五個人都衝下了客車。
五個人兩把手槍三把匕首,和霍名成一把手槍對峙著,刀疤臉的手槍威力很大,是一把美國造柯爾特M2000型15發新式手槍,幾個歹徒對此還是有些忌憚的,不過仗著他們身強力壯又各懷功夫在身,怎肯在一個小屁孩兒跟前失了威風?
“小雜種,真是丫的吃了豹子膽,敢黑我們老大?快說你想怎麼死?”禿頭晃動著手槍,他還下不了決心開槍畢竟殺人是要償命的。
“看我先打斷這小子的狗腿!”野驢叫囂著就要扣動扳機。
“兩位手裏的槍都是廢品,還能用來傷人嗎?”霍名成輕蔑地冷笑道。
“小子初生牛犢還挺狂妄,沒闖過江湖吧?野驢,我打右腿你打左腿,給這小子點兒顏色瞧瞧,他手裏的家夥再快也幹不過咱們兩把槍。”禿頭招呼一聲倆人同時開了槍。
“砰砰”兩聲槍響緊密銜接猶似一聲,三人幾乎同時扣動了扳機,但讓野驢和禿頭奇怪的是:他們的手槍為何沒有響?霍名成的子彈射到哪裏去了?但那隻是瞬間的閃念,倆人忽然都有種不祥的預感。
“砰啪”隨著兩聲大響,那不是槍聲,而是兩把手槍的炸膛聲,野驢和禿頭的手槍幾乎同時炸了膛,把倆人握槍的手都炸了個稀巴爛,這下兒不僅手槍成了廢品,倆人的手也都成了廢手。
倆人的臉頓時現出了痛苦扭曲恐懼地神情,他們心理的恐懼遠遠超過了肉體上的痛苦,難道這個少年的子彈竟在千鈞一發之際射入了倆人的槍膛裏?這種事他們連做夢都絕對夢不到的。
“兩位的槍是不是廢品?”霍名成悠然的抬起手槍,輕輕吹了吹槍管中冒出來的熱氣。
“哼!槍法準就了不起了?”一個黑鐵塔般的歹徒冷哼道,此人綽號就叫“鐵塔”,不僅力大無窮,他的鐵砂掌也有了幾成火候。
“哦?要怎樣才算了不起?”霍名成將槍口從幾個歹徒身上挨個掃過,掃得每個人都戰戰兢兢,若是這少年不留神擦槍走火,死得豈非很冤枉?
“中國功夫!隻有中國功夫才最了不起!”隻有鐵塔並不害怕,傲然道。
“難道你的功夫很不錯?”霍名成淡然看著這個高人一頭有如銅牆鐵壁般的凶神道。
“不敢自誇海口,有個百八十個到不了大爺近前。”鐵塔撇撇嘴道。
霍名成笑了,大笑!笑聲中他已將手中的M2000型柯爾特新式手槍隨手一扔扔到了路旁絕崖之下,他身後眾乘客本見霍名成占了上風正暗自高興,那三個女孩兒目光中也都流露出愛慕崇拜的神情,哪料霍名成竟然扔掉了手槍,這豈非又將眾人置身於風雨飄搖的險境之中?歹徒已有三個人受了傷,他們惱羞成怒什麼事幹不出來,嗨!真是少年意氣,輕狂無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