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法師如遭雷擊:“什麼!”
眾人見天龍法師露出驚慌的表情,不由信了大半,司馬仲?好像在哪聽過。
矮老大手指楚閑珺,厲聲問道:“司馬仲,你認識司馬仲?”
嶽白眉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言語間有些落寞:“想必司馬仲就是楚姑娘昔日的情人吧。”
楚閑珺聽聞“情人”二字,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一雙美目散發出怨毒的光芒,她緊緊咬著嘴唇,過來許久才咬牙問道:“怎麼,司馬仲沒來嗎?”
嶽白眉沉聲道:“這司馬仲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望楚姑娘告知!”
楚閑珺瞪大眼睛,驚道:“你不知道司馬仲?”
群豪對她的反應頗為驚訝,聽她所言,這司馬仲竟像是名氣極大,大家該知曉一般。眾人大眼瞪小眼,都在竭盡腦汁,苦苦思索自己是否漏了哪位成名英雄。
綠衣女子見雙方表現奇怪,附在楚閑珺耳邊私語幾句。
楚閑珺聽完,立刻搖頭道:“不可能,司馬仲野心極大,不可能十年來毫無作為,況且他生性狂傲,常自詡智謀武功均為天下少有。不會的。”她說著又搖搖頭,她太了解司馬仲了,他是絕不會如此默默無聞的度過這十年的。
嶽白眉道:“但江湖上的確沒有這麼一號人,姑娘是在下幾年來見到的第二個認識司馬仲的人!”
楚閑珺還是搖頭,忽然又道:“第二個?”
嶽白眉點點頭:“不錯,第一個便是令師兄,聶無咎!”
楚閑珺瞪大眼睛:“小師哥?”
嶽白眉道:“不錯,據在下所知,從那件事之後,一直到令師兄失蹤之前,他都一直在尋訪這位司馬仲的下落。”他也忽然知道了為何聶無咎要一直追查“司馬仲”的消息,如果一切消息屬實,那司馬仲必然在十年前楚家滅門案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對聶無咎來說,此人既是殺師滅門的仇人,更是有奪妻之恨的情敵。
楚閑珺像是想通了什麼,眼中閃過疑惑、激動、愧疚等複雜的神色,隨後麵露癲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司馬仲,司馬仲,任你狡詐如狐,詭計多端,也隻能活在我小師哥的陰影之下!哈哈哈哈……”笑聲縈繞不散。
方萬可麵孔陰鷙,冷哼一聲:“楚姑娘,我們不是來聽你的情史的。還請你交出浩然神功。”
楚閑珺雙眼迷離,輕笑道:“方先生被傳染耳聾了嗎?浩然神功和萬千家財都已被天龍法師一把火燒成了灰,你想要,自己去地府找吧!”
天龍法師氣極,他娘的,這你也能扯上我!
方萬可麵沉如水,喝道:“楚姑娘不必騙我,浩然神功乃天山雪蠶絲織成,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你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得好!”
楚閑珺暗自心驚,這等秘密,楚家上下百餘口人也隻有幾人知道,連小師哥都被瞞在鼓裏,此人怎生曉得?
方萬可冷眼旁觀,見楚閑珺麵露驚色,不由心中大笑,你這小賤人,想不到我也知道這秘密吧!
楚閑珺強笑道:“這些事,我都不了解,你怎會知道。”
方萬可厲聲道:“楚姑娘,不必再裝了,在下勸你還是不要敬酒不吃吃……”
“罰酒”二字尚未出口,便被臉上一陣刀風打斷,楚閑珺形若彩蝶,翩然而至,一柄柳葉刀直奔方萬可左胸而來,方萬可手中折扇一輕輕擋,發出清脆的金屬相擊聲,這折扇竟然是精鋼所造,閃身退後,微笑道:“楚姑娘認了?”
楚閑珺柳眉倒豎,冷聲道:“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浩然神功!”說完又是連著幾刀,刀法詭異多變,比之天龍法師所施展那幾招更是變幻莫測。方萬可身形詭異,他的身子好像變成了一張紙片,在陣陣刀風中來回飄蕩,楚閑珺出刀雖快,卻連對方一片衣角也未曾碰到。更讓楚閑珺驚訝的是,方萬可好像對自己的刀法極為熟悉,每當殺招欲起時,都會被方萬可手中的折扇擋住去路,楚閑珺不得已連變招式,卻仍舊拿方萬可沒有任何辦法。時間一久,楚閑珺開始不由自主有些著急,這刀法極為考驗使用者心境,心一亂,刀法自然也跟著亂了。方萬可見楚閑珺刀勢越來越急,破綻也越來越多,知道目的已達到,倏地伸出左手,兩根手指疾如閃電,輕而易舉的將橫劈過來的柳葉刀夾住。楚閑珺大驚,玉手用力,哪知對方手指像是鐵鉗一般有力,刀鋒竟然紋絲不動。方萬可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手指發力,眾人隻聽“叮”的一聲清響,柳葉刀竟然從中折斷,楚閑珺手持半截斷刃,步伐淩亂,退回綠衣女子身邊。
方萬可左手一揮,“嗤”的一聲,半截斷刃沒入地下,不見蹤影。群豪大驚,要知道地上鋪的可是青石塊,在場能做到的恐怕不過三五人。天龍法師從方才開始便低頭不語,彷如入定一般,但所有事情都沒逃過他的眼睛,見方萬可將斷刀扔進地下,不由一驚,暗自默運玄功,真氣透過腳尖,仿佛蜘蛛絲一般不斷延伸,待到探明這地板石厚達一尺時,又是一驚,心頭暗自疑惑,此人武功進步竟如此之快!
方萬可見楚閑珺呼吸急促,頭發散亂,眼中竟流過一絲不忍,但很快便消失,逼迫道:“楚姑娘,你還是說了吧,不要逼在下!”
楚閑珺緊咬下唇,在這緊要關頭,她心頭卻始終燃燒著一絲希望之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心中搖曳不定,你答應過要守護我一輩子的,我現在正在被人欺負,你在哪,你回來嗎?馬上她又清醒的認識到自己不過是癡人做夢,他怎麼還會出現,自己傷他傷得如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