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腦已經全數空白。

唯一能感知到的全跟這個男人有關,這種超出她預料甚至是承受能力的滂湃刺激讓她整個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幾乎隻能讓那掌控著她的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幸好唇被堵住了。

否則,她跟本忍不住那要衝破喉嚨的尖叫。

這還是在車上。

太瘋狂了,太丟人了。

等漫長的纏吻終於在呼吸困難的時候堪堪結束,邢嫿也逐漸適應了男人的攻勢跟那勢不可擋要淹沒所有神經的刺激,她手指緊緊攥著男人肩膀的襯衫,忍著節奏斷斷續續的道,“是你自己要的……”

她眼前暈眩著,以至於都忘記了如任何一個往日那般乖巧親近的喚他老公,霍司承聽她在自己耳邊掙紮般的重複著道,“霍司承,是你自己非纏著我要的……你別後悔,後悔了也不是我的錯。”

他暗得要著火的眼眸更加深沉了,她叫的是他的名字。

雲雨過後。

邢嫿腦袋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這個禽獸把她一番折騰,襯衫西褲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基本就把拉鏈去把那東西……

可她的衣服雖然沒有扒光,但也就亂七八糟的掛在身上,衣衫不整,一副慘遭躪蹂過的模樣。

萬籟俱靜得好似隻有彼此的喘息聲。

半響,待呼吸跟體內的餘韻都平息得差不多了,男人沙啞著淡淡道,“起來。”

她閉眼賴著不動,“起不來了。”

“……”

“你這是上癮了,還想來一發?”

“……”

邢嫿任由自己扔在男人的懷裏,閉著眼睛,裝作睡著了。

霍司承低眸,“邢嫿。”

她小聲的道,“幫我擦幹淨。”

“……”

男人皺了下眉,喉結一滾,再看她仍然紅透透的耳尖,幾秒後,最終還是抽了幾張紙巾,低頭給她“收拾”著,擦拭幹淨後,再將她的bra重新扣好,毛衣也拉扯到原位,最後整理好裙子,才拉開車門,抱著她下了車。

外麵的世界真寬闊。

外麵的空氣真新鮮。

下車後,霍司承就要將她放下來,邢嫿對此有些委屈,她以為他會抱著她回臥室呢。

手勾著男人的脖子不準他鬆,她抬著臉問,“就來了這麼一回,而且在車裏發揮的也很一般,老公,你的體力這就耗完了?”

男人眉骨跳了跳,唇角上揚,低頭睨她一眼,語氣輕慢又危險,“剛才又哭又叫的,轉眼就想激我再弄你一次,有這麼爽麼,這就上癮了。”

她咬著唇,身體因為刮過來的一陣寒風顫了下,眼圈紅紅的看著他,“我腿剛才半天不能動,已經麻了……你要實在抱不動我,就讓保鏢抱我回去吧。”

“……”

她無非也就是想讓他抱回去罷了。

她知道他知道她的意思。

她也知道他故意曲解她的話是為什麼。

霍司承抱著她站在原地,既沒有將她放下來,也沒有要抱著她走的意思。

邢嫿心底彌漫出一股酸澀,她低下眼睛,手按著他的手臂就掙紮著要下地。

男人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力道,沒有放開她。

她抬頭,蹙眉看著他。

“不是腿麻走不了麼,保鏢都支走了,沒人來抱你。”

早在等她過來停車場時,他就把人都支走了。

邢嫿別過臉,看著別墅遠處的燈光,低著的聲音裏帶著賭氣的意味,“你不是不樂意,我自己爬回去就行了。”

“……”

霍司承低頭看著她緊緊抿著的嘴,虛虛實實的光線下,她似乎是微微鼓起了腮幫子,軟軟一團讓人想戳上一戳,又有種令人想要親吻的欲望。

幾秒後,他還是收回了視線,邁開長腿朝著裏麵走去了。

邢嫿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鼻尖清晰的嗅著他身上清冽又似乎還混著殘存情一欲味道的氣息,再去看他線條完美的下頷線,徒然生出一種委屈跟甜蜜交織的心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