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竟也活著至於此!
雲海自然聽出發出這聲音之人,正是幾日前與他分到一起,後來又因為那熔炎之流的原因分散的燭強越。他原本以為那人應該多半葬身於那場炎流之中,可現在看來,這燭強越竟也出了那大五行離火陣,看樣子比雲海早上一些工夫。
不過聽這聲音,他正與其他人交手,並受了不輕內傷的樣子。
雲海腳步也隻是略微一頓,本不想出手徒惹是非,想想此人出自燭氏,相對而言還是幾分可信的。但以雲海現在的性格,縱然是出來那陣,絲毫不敢放鬆半點警惕,誰知道這鍾山上是否也布滿了禁製。
當他腳步輕盈地進入這片紅葉之林後,未行幾步驟然便見得不遠處那二人,其中一人正做出探掌的姿勢,他那掌上竟燃著白色火焰;而跌出去數丈外,在一株撞折了的大樹下,那個嘴角流著鮮血,胸口處焦成一片的青年,不是那燭強越又是誰。
好像二人皆未留意到雲海進入他們的戰場中,多半這鍾山,哪怕不是在那大陣之內,依然是被人下了禁製的。既如此,雲海也不急於冒出頭來,悄悄地躲在一株大樹之後,靜觀以變。
“看來你這燭氏培養出來的所謂俊傑,還是要毀於老夫之手!不過你也不要覺得寂寞,早你之前,同樣已有一人走在你前麵了,這樣黃泉路上,也有個人相伴是不?”那人獰笑一聲,那白色離火一下子暴漲了幾分,估計下一刻便是要結果了燭強越之命。
那人正背對著雲海,雲海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聽其聲音應該在四五十的樣子。眼下那燭強越性命堪憂,他不得不準備出手了。不過他尚未出手之際,那燭強越臉上全無懼意,冷冷笑道:“烈山瑕,你既然出自在此處專待於我,那麼想來和你一般臭名昭著的那位兄弟烈山瑜一定也在不遠處了!燭某既然難逃一死,不妨也叫你那兄弟出來一見如何?”
雲海心中一動,聽他的意思,除了自己尚有一賢者高手躲在暗處,若如此的話,看來那隱藏之人多半也是防著如自己之輩的偷襲了。
“沒那必要了,你現在就下去見祝氏你那位俊傑吧!”烈山瑕凶光一閃,那一掌順勢落下。
暗中哪怕真如他說的躲著一人,眼下依然還是要逼著出手了!
他將青焰聚成拇指大小的火球,這火球僅蘊含了他一層左右的真氣,如此作為,自不會期望以此殺敵,而是免去激發禁製之虞,同時以這元陽真氣的特性,除非是實力遠超自己之人,一般之人是難以分出這麼個小火球的威力究竟若何的。
這青焰故意被雲海撚造的聲勢浩大,烈山瑕耳邊聽得“霍霍”之聲,回頭一見,那火球徑往他的後背而來。果然,一見青焰,烈山瑕有點吃準不住,好在他掌上的離火真氣充足,抽回那掌直接劈了上去。
無甚懸念,青焰僅鑽入此人掌心不久,頃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烈山瑕可不懂其中變化,一見元陽真氣入體,臉上頓變,一絲神識跟著入體內視,在經脈中走了一番之後,並無異常,這才舒了口氣。
這也不過一息之間的事,等他回過神之際,雲海已步行至離他五丈左右之處。
這五丈,雲海有自信擊敗對麵那人,前提是不要激發此間的禁製,暗中的那人也未出手!
“你是何人?”烈山瑕一臉忌憚地盯著雲海。
也是,凡是能出那大五行離火陣之人,哪個不是修為達到賢者之境的高手,更何況雲海的年紀也太輕了,可他帶給烈山瑕的壓力絲毫不比與他相同階別的人低。
他這話方問,雲海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回答,那人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老夫知你矣!你便是三年前引得九陽城一番風雨,數日前又在城中出現,擊敗烈山廣那人!風聞你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實力幾達賢者之境,今日一見,你這實力不下賢者中期,難怪能擊敗那人!”
“嘿嘿,雲小子,想不到你一人也能走出那陣。燭某多半以為你死在其中了呢,不過眼下情勢依然不怎妙,看來你氣運不佳,要與我送命於此了!”燭強越嘴裏說著這番話,可臉上絲毫沒有必死的覺悟,在陣中見得他和烈山真一戰之後,不知怎的,他的直覺告訴他,此子定能帶自己脫困。
你覺得我死在陣中,我還以為你才死在陣中了呢?
雲海白了他一眼,心中悻悻想到。可對上對麵感覺實力低他一階之人,他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他在等,等暗中那人忍不住出手。
可事實上忍不住先出手的那位烈山瑕,一直受著雲海這壓力影響,他的勢本事就弱了幾分,而一直受雲海那股氣息壓迫,他知道越是等下去,他心中畏懼之感越強,恐怕再等下片刻時間,他不戰,便擒於雲海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