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空氣中那聲音冷哼數聲,話語間流露出不滿之意,接著說道:“廣兒,老夫可不想你做出壞我局之事,我想你幾位叔父亦然不想。不然,休怪我和你幾位叔父無情!”
那烈山廣聽得那話後,心中一驚,他亦知道那是他父親動了真怒,也隻得將收拾雲海的念頭強製壓了下去。
而此時雲海大步踏進九陽城的時候,心中亦是起了和烈山廣類似的感慨,的確是到了了卻三年之間恩怨的時候了。他心中道出這番話的時候,那位引著他們幾人入城的燭強卓心中更是驚異,他不僅驚異於他們幾人中那位相柳有賢者巔峰的修為,更是驚異那數位年輕之輩,各個修為均在他之上。
那位水靈真體昔日還不過是魂師左右的修為麼,今日得見,我的神識探在他神識,竟有了雲裏看霧的感覺,莫非他的修為達到了賢者之上?這怎麼可能?
同樣震驚的一幕發生在雲海再次見到燭強良之時,這位爽朗的漢子哈哈大笑,直接給他一個擁抱,笑著說道:“雲小子,數年不見,不曾想你也自北海出,入得這荒蠻之地來了。不過你小子這些年來,一身的修為倒令某刮目相看,看來亦有了和我這般賢者之境了。不過奇怪的是,你得學的水族功法,且行的又是火族真氣,真也怪了!”
他也沒去問期間的緣故,自三年前在北海見了那幕開始,他深信眼前這少年必不是性惡之人,這一信念哪怕他再次見到雲海時也不曾改變。果然,雲海難得也露出笑容來,朝燭強良道:“燭大叔,多年不見,小子以為你多半還在北海上。今日再見,也不勝歡喜,更不知珊珊原來竟是你女!”
“那丫頭,這些年來定給你徒添很多煩惱了吧!”燭強良口中雖是這般說的,他心中還是寬慰不已,這些年來若無雲海在的話,那丫頭真不知怎麼過下來了。不過他語氣一轉,再問道:“某也奇了,當年你被人那人擒入島中,又是怎般得拖身的,又如何在我九陽城弄得滿城風雨?我當年還真是沒看過你,那個能接我一掌之人!”
那段往事自然不堪回首,徒添幾分傷痛。
雲海隻是笑笑,也不去答。那燭強良見意自然詢問起他身邊諸人來,雖然從珊珊的口中得知一二,但當雲海將他們一一介紹過去時,他的臉色不由凝重起來。眼前諸人實力看起來皆不在雲海之下的樣子。
那位相柳自不去說,一身的修為那是次境巔峰,差一步踏入臻境之人,也就是和他叔父差不多的樣子。那老者手捧著一本無字之書,一點也看不出有修為的樣子,但自那本書上隱隱散發出的氣息,怎容他輕視。
至於那白凡,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出分毫他的出處,足見他的神秘之處。而那青弦雖亦化形為人,一身的修為在諸人中也是佼佼之輩,但身上妖族的氣息,自然被燭強良輕易歸結到與那相柳同族之人中去。
真正令他在意的是那負巨弓的少年,房瑄。這個從珊珊口中得知來自九魔界之人,身上流淌著竟然是昔日九黎王的血脈,憑這一點足令他動容。
因為昔日的九黎王,那個能與軒轅一戰之人,卻是他們火族的臣子!
他那位叔父不知何故並未出來與諸人一見,而燭強良稍稍摸清了眾人的身份之後,心裏也轉過萬千念想。雲海帶著珊珊回來,他自然樂意見得。可雲海的身份多少有些麻煩,他雖不是怕事之人,但如今多事之秋,也不願見得因他之故壞了他們燭氏的大謀。
再者,按他原本打算,自然希望借助雲海他們這外來之力,給那烈山氏帶去一定的麻煩。但真正見了他們之後,自然也看出這些人也不是易於之輩,特別那位白凡,自珊珊口中得知,那子年雖幼,卻甚有計謀,就如他叔父所言,對他們而言是禍是福。
故,他稍微思慮,先引了眾人各去一處房中稍且休息。
雲海經曆了這麼多風浪,心智愈發成熟,燭強良也不去說烈山氏之事,看來他心中多少有些顧慮。這讓他不免有些失望,心道,看來我也不是以前的雲小子,燭大叔也不是以前的燭大叔了。
他雖失望,心中卻有打算,當下麵上也沒露出絲毫表情來。
當他們幾人中能將其中關節看得透徹的,除了他,自然還有二人。聰慧如白凡者,見了這幕麵也不改,反問燭強良珊珊之事。而另一位青弦也隻是稍稍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
“雲哥哥,你終於來了!”剛洗漱完畢的珊珊早在後麵就聽到了雲海的說話聲,她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撲進雲海的懷裏。
而在一旁的燭強良見了這幕,眉頭輕輕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