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九天之外話九天(1 / 2)

我以為我的魂魄已經飄散消失,可為什麼我還有意識。

如今,已懶得多想,自由自在也好。

“月亮神,安好。”是女媧娘娘,那這裏豈不是九天之外。

“女媧娘娘安好。”我淡淡的回道,仿佛沒有這幾個輪回的相隔。

“果然,最先看透,安得自在的還是淡泊安逸的月亮神呢。”

“娘娘說笑了,倫淡泊,我不及時光老人,說安逸,我又哪裏低得上你女媧娘娘。”

“哎!為難你了,情之一字最是難懂。”

“是啊!識得情意很容易,可是當得上懂情的,能有幾個呢?”我看著這浩瀚宇宙,茫茫雲海,我們這些曾經的強者一瞬間變得非常渺小。

“如今月亮神不就懂了嗎?”

“懂?懂了還惹得一身傷痕,滿心苦悶。”

“我們這些個神本就是無情的存在,在那樣一個亂世,真情難覓,更是難解啊!”

“是戰亂亂了我們的心,可讓我看不清真情的卻是自己的固執。我的固執由來已久,害了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天上人間,我的執著才是害我最深的。

“無妨,如今看開了就好。”

“我是解脫了,自在安逸了,可太陽神怕是要步我的後塵,亂了心。”他的執著與固執從來不輸我,要不然我們之間這份本該簡簡單單的情也不會曆經幾世輪回,到如今也沒個善果。

“太陽神自由太陽神的造化,我們也不過是這無邊無際的浩瀚雲海裏的滄海一粟。”

“是呢,我也越發覺得自己渺小了。”我穿的過時間,穿的過九天,唯一穿不過的也隻有自己的心。

罷了,時至今日,一切隨緣。

祝我超脫凡塵的是情之一字,束縛我一顆心的也是這情之一字。

看破的是紅塵,卻不是自己的心。

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中的轉輪,前世的塵,今生的風,無窮無盡的哀傷精魂,到了最後,陽光沒落,隻剩滄桑的漆黑時,才明白誰都不是誰的誰,陌生的風景,總會帶走熟悉的人。素箋清風,飄逸著墨香,那傷雅的詩情,勾勒出記憶的痕跡,掌心餘溫的蒼涼。散落了字墨憂傷。停在回憶裏絲絲空白,在時間的沉澱下,落滿了音符,誰願彈奏一曲,讓我哼吟那飽滿的深情。當邁步在陽光下,溫和的光緒輕落在心的門扉,輕敲歲月的窗,微風輕襲嬌柔的發梢,吹散了時光裏的雲煙。瞻看往事的風景,漸漸流逝的過往。

封存了記憶的溫度,當不經意間回首時,那場景依舊曆曆在目。翻開故事的卷宗,泛黃的景色落滿了滄桑,輕拾歲月的憂傷,貼在臉頰,眼眶無聲的滑過晶瑩的液體,一滴一滴落盡了心中的苦澀。放不下的過去,念念不忘;遺忘不了的人,纏纏繞繞;到了最後才明白,該拾起的憂傷,我卻緊握在手心,久久不願放開。偶爾攤開掌心,讓憂傷流浪在天際,可卻讓整個塵世都彌漫著淡淡的憂傷。

試問:“是不是總會有那麼一個人,闖進你的心裏,卻再也無法將他請出去”。我隻知道,我此刻懷念的人,放不下的執念,隻為那已成為過客的人。

我站在我幻化的如同空靈山一模一樣的住處,還是忍不住想念。

而我站在時光的渡口,看你越走越遠,任落葉淒涼的落在肩頭,詮釋著抑鬱的心境。

那一年,你信步而來,我飛身而過,清然擦肩,換作了你的傾情回眸,我沒有按捺住一個人的寂寞,貪戀紅塵的歡顏,所以才有如今的荒蕪。

那一天,我白衫青裙,姍姍而來,手執一把折傘,是否如同你夢中的美人仙子,楚楚動人,是我太過陶醉你的溫暖還是你炙熱的情意,這一切都不大重要了。那一刻,你的一顰一笑,梨花帶雨,我心癡狂,願與君相識相知。

是你驚豔了我的時光,所以我必將還是你的愛人,誓與你相伴一生。

多少個這樣的前世夙願,在無情的時光裏輕輕擱淺,留下的滄桑要用多少光陰才能償還,方能遺忘。

與女媧娘娘同遊過一次人間,看到了一種鵝黃色的花,隻向著太陽生長。於是,我悄悄尋了些種子來。在我幻化的花園裏,種了滿園。

我想做一朵深山裏的花,永遠不要有誰來問津我,就讓我肆意地瘋長,瘋開,即便花開得一錯再錯,也不要有人來提醒我。既在寂靜處,便是不想涉世,開得張狂,即是在為自己的心護法。

不用過多斟酌,若是敗了,也是落在自己的腳下。我作花,最怕陽光,它一來,我就開了,步入禪定的大門也開了。

沉默,凝想,懶腰,暖洋洋。等我梵心悟上夜空,等我拒絕陽光。一味脫韁,等我覺得花事輕浮,無始無終的時候。花瓣便一瓣一瓣地開始戀舊,粉飾著腳下的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