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眼神當中,早已經是出現惶恐了,內心暗罵著這小黑屋就是地獄,這些人的叫聲,就如同閻羅殿的厲鬼一般。
那樣的淒涼恐怖,我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讓自己不去聽這慘叫聲,可是手上卻被拷著,根本無能為力。
“別打了,我招……”,“教官,停下來,再打我就死了,我說……”
越來越多的人,在響箭的逼供下,供出了自己部隊的機密,我清楚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紅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藍軍已經掌握了大量的機密,看來,這一次的演習,紅軍又要輸給藍軍了。
由於我的注意力被其他人的慘叫聲所吸引,連自己的麵部都在不停地抽搐,甚至忽略了眼前的這個冰山大美人。
不,冰山女魔頭,她的手中再一次拿起了注射器,準備注射入我的身體內,嬌唇輕啟。
“偵察連的郝拽同誌啊,我看你病了,需要打一針才得好喲。”
看著注射器內的玩意,我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什麼,雖然自己沒讀過什麼書,但是卻也在部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沒點見識怎麼行?
注射器當中是硫化噴妥撒納劑,是一種神經性炎症型藥物。是由國外特工部門研究出來的,專門用來刑訊逼供的。
當這種藥物注射到體內時全身的末梢神經會感覺到無比疼痛,在兩周之前,我就體驗到了一次2cc硫化噴妥撒納劑,那滋味簡直是說不出的痛苦。
硫化噴妥撒納劑作用機理與巴比妥酸鹽相同, 靜脈注射用全身麻醉劑,作用中樞神經係統,特別是大腦,使得大腦認知判斷能力下降,判斷模糊。
因此很多國家的神秘特種部隊都會采取這種手段進行審訊與反審訊訓練,對大腦中樞神經會構成很大的損傷。
“啊……啊……”,這一次,輪到了我發出慘絕人寰般的哀嚎聲了,因為冷影這一次足足給我注射了8cc的量。
8cc,一名成年男子所能承受的人體極限,我在這痛苦與哀嚎聲當中,被冷影問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的問題:“告訴我野狼旅的位置”
而我的回答隻有三個字:“不知道”,至始至終都是三個字“不知道”,腦海當中浮現出了我在野狼旅偵察連過的每一天。
在冷影給我注射最後一劑容量為2cc的硫化噴妥撒納劑的時候,我的腦海掠過了我自己手下帶的那幫新兵搶著幫我洗襪子。
我的老班長嗬斥我沒出息時的嚴肅臉,我的連長和指導員關心我時的笑容。
我和狗蛋一起聊天打屁的一幕幕,直覺告訴我:“野狼旅偵察連,神聖不可侵犯,不容背叛!”
注射完畢後,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但是我的那張嘴中卻依然在艱難的說著:“不知道”三個字。
然後一下子低垂了腦袋,昏了過去,在那之前,我的眼睛似乎模糊的看見冷影的櫻唇撬動,好像是在說著:“真沒想到,你還真是一條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