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邊往外看了看,江光光知道阿凱這是想讓她避開程舒惟,她並沒有多說什麼,應了聲好,就跟著人往外走。
他們並沒有從客廳裏出去,是從邊兒上的側門出去的。早有車等著的,阿凱站在一邊兒,倒是並沒有挑明,說:“江小姐,我們現在走不開,勞煩你去下麵買點兒東西回來。”
江光光點點頭,他就往四周看了看,拉開了車門。車裏除了司機之外並沒有其他人,江光光才剛上車,阿凱就關上了車門。車子就往大門駛去。
看到門口守著的倆陌生的麵孔,江光光的心裏就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車子剛駛過去,那兩人就將車攔了下來,麵無表情的說:“程先生交代了,從現在起,所有出去的車都要經過檢查。”
那司機的反應倒是挺快的,說:“是凱哥讓我們下山去買點兒東西。我們不敢耽擱。”
那兩人壓根就不賣賬,冷冷的說:“車裏都有什麼人,下車。”說著就要拉開車門。
司機就有些急了起來,正在這時候,阿凱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這是在幹什麼?我安排人下山買東西也得搜?這兒是沿河,不是老宅。”
那兩人並不畏懼他,說:“這是程先生吩咐的。你要是有意見,就找程先生去。”
阿凱的臉色沉了下來,看了司機一眼,說:“走,這兒有我。”
都到了這地步了,他自然是知道程舒惟早有準備的。這樣就更不能讓江光光留下了。
他這意思就要硬闖了,司機原本就對程舒惟的人的囂張不滿,立即就要踩下了油門。
正在這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想造反是不是?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這聲音正是程舒惟的,他出來得倒是挺及時的。
阿凱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說:“程先生說到哪兒去了,我不過是讓他們下山去買點兒日常用品。”
程舒惟就掃了阿凱一眼,上前拉開了車門,淡淡的說:“既然不是什麼大事,一個人去就夠了。據我所知,江小姐是受了傷的,暫時還是先好好養著吧。”
說完這話,他就對著身後跟著的兩人說:“江小姐的腿受傷了,卻把她扶下來。”
他的語氣是完全不容反對的,阿凱沉默了下來,沒再說什麼。江光光沒等人上前,就自己從車裏走了出來,不卑不亢的說:“不用勞煩程先生了,不過是一點兒小傷。”
程舒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對著身邊的人說:“帶江小姐下去好好休息,一會兒我有話要和江小姐談談。”
談談這個詞兒算是好聽的了,現在江光光不過是任由著他處置。
江光光很快就被他的人帶了下去,阿凱沉默了一下,說:“江小姐是二爺的人,還請程先生三思。”
程舒惟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在別墅裏來,他掃了阿凱一眼,冷笑了一聲,說:“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阿凱就恭恭敬敬的說了句不敢。程舒惟陰沉沉的看著他,說:“你得知道,現在的形勢嚴峻。不是由得你們二爺任性的。”
說完這話,他也不多說,往客廳裏去了。阿凱在原地捏緊了拳頭,因為形勢嚴峻,就想將二爺和甑家捆綁在一起?
程家早已不是早些年的程家,這些年如果不是二爺……難怪二爺這些年都不願意再回去。
阿凱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些,許久之後慢慢的鬆開,看了看那些人帶著江光光離開的方向,正要回客廳裏去,一輛車就駛了進來。
車子是甑燃的。她大抵是知道甑洪光和程舒惟都是在這邊的,正眼也不看阿凱一眼,下了車拎著幾大包的補品就往客廳裏去了。
阿凱進入客廳的時候甑洪光正在接受程舒惟的各種恭維,而甑燃一臉嬌羞的站在一旁。
他終於知道程舒惟怎麼會把江光光帶下去了,敢情知道甑燃要來,不礙她的眼。
阿凱就想起了當年傳出的一些舊事來,程舒惟,果然是一副商人的嘴臉。商人重利輕情。
他上前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就聽程舒惟對甑燃說:“去看看阿簡,他現在正是需要人陪在身邊的時候。”
甑洪光看了女兒一眼,微笑著說:“一起去看看。你也別太擔心,阿……簡一向是福大命大。”
是了,程容簡即將成為他的乘龍快婿,他當然不能再叫二爺了。
“都是托您照顧。”程舒惟恭維說。
甑洪光哈哈的笑了起來,說了幾句哪裏哪裏,站起了身來。他對程容簡是滿意的,就算是身邊有女人,那也沒關係,男人哪有不在外麵偷腥的。再說他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而且程容簡這人有野心有城府,現在和他們家結親,就算上邊兒再怎麼嚴,也有程家頂著。
幾人說著就要往程容簡的房間走去,還沒走出多遠,阿北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冷冷的說:“二爺需要靜養,不能打擾。”
程舒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嗬斥說:“怎麼那麼不懂規矩?”
阿北並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站著。程舒惟並沒有將他當成回事,立即又要往前走。
阿北扣動了扳機,一雙陰暗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程舒惟,說:“我不管你是誰,這兒都不是你發號施令的地方。這兒所有人的主子都隻有一個,那就是二爺!誰要是敢上前一步,就別怪我手中的家夥不認人。”
他的語氣冷得厲害,是帶著些輕蔑與嘲諷的。程舒惟是知道程容簡身邊的人一向都是不服老宅的人的,不敢再上前,回頭看向了阿凱,沉著臉問道:“阿南在哪兒?”
他是知道程容簡的身邊是阿南在管事的。
他的話音剛落,阿南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淡淡的說:“我也正想找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