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七十六章:在我這兒,一向是物盡其用(3 / 3)

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他倒是平靜得很的,臉上並不見半點兒怒氣。語氣也是淡淡的。

江光光就回答了句知道,她平靜得很。身體坐得筆直的,不見半點兒卑微。程舒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他是有些詫異的,不過麵上卻並未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說:“江小姐是聰明人。”

“您過獎了。”頓了頓,江光光接著說:“您希望我怎麼樣?”

她問得那麼直接,讓程舒惟更是詫異。眼底閃過了滿意之色,誰都喜歡識時務的人。

“我希望江小姐離開這兒。江小姐放心,程家不會虧待你。”他同樣是直接的,頓了頓,接著說:“阿簡這邊,我會處理。我希望,以後江小姐都盡量不要出現在阿簡麵前。”

他的語氣雖然是緩和的,但眸子裏卻是透著犀利的。和甑家的聯姻,是勢在必行的,程家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破壞。

程容簡那邊,他早已管不了,就隻有從江光光這邊下手了。

江光光沉默著沒說話,程舒惟意味深長的又看了她一眼,這才說:“江小姐是聰明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是了,程家家大業大的,要捏死她,不過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江光光是低垂著頭的,完全看不到臉上的表情。程舒惟也不催她,過了會兒,他才聽到她問道:“您希望我什麼時候走?”

程舒惟端著茶杯啜了口茶,淡淡的說:“馬上,許姐已經去給你收拾行李了。”

他是特地的趁著程容簡不在的時候來的,自然是急的。

江光光就沒再說話了,他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了,無論她是想走還是不想走,她都是得走的。隻是走得好不好看而已。

她長久的沉默著,程舒惟也隻當她是默認了。沒再多說什麼。客廳裏一時安靜得很,沒多時許姐果然從樓上拎了行李下來,恭恭敬敬的對程舒惟說:“都已經收拾好了。”

程舒惟也不耽擱時間,直接就站了起來,對江光光說:“走吧。”

許姐冷冷的瞥了江光光一眼,將行李拎了出去。在廚房裏的阿姨跟了出來,低低的說:“二爺說過,不許江小姐出這道大門。”

她這話說得恭恭敬敬的,是對程舒惟說的,也是在對許姐說的。是在提醒許姐,她的主子是程容簡,而不是老宅那邊的人。

程舒惟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的意味太多,阿姨低垂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三人走到了門口,立即就被門口的兩人攔住。兩人是恭恭敬敬的,說:“二爺吩咐了,江小姐不能出這道門。”

程舒惟就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說:“我要帶出去也不行?”

他說著就示意許姐帶著江光光離開。掏出了家夥來指著那兩人。兩人的額頭上就冒出了汗來。雖說他們都隻聽二爺的,可哪敢和二爺的大哥動手。

程舒惟是早有準備的,剛到院子裏,司機就將車開了過來。剛要上車,一輛黑色的大奔就從外麵駛了進來,程容簡下了車,淡淡的掃了一眼手裏仍舊拿著家夥的程舒惟,似笑非笑的說:“大哥在我這兒是想幹什麼?”

他的話裏寒氣森森的,視線掃過許姐擰著的行李,又落到了江光光的臉上來。

程舒惟哪裏想到他會在這兒時候回來,沉聲說:“是老爺子讓我過來的,阿簡,你也不小了,別再胡鬧。”

程容簡就淡淡的笑了笑,陰沉沉的掃了許姐一眼,說:“大哥是哪隻眼睛見我是胡鬧了?”

許姐被他那一眼掃得心裏發怵,立即就低下了頭。程容簡仿佛隻是那麼淡淡一掃似的,視線很快就落回了程舒惟的身上。

“你已經有了未婚妻,這不是在胡鬧是什麼!”程舒惟的聲音嚴厲了起來。

程容簡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大哥是不是管得有些寬了?”

他的語氣冷冷的。

程舒惟的一張臉嚴肅了起來,說:“我是你大哥,長兄如父,你胡鬧難道我就不能管了?”

程容簡的嘴角浮現出了淡淡的譏誚來,說:“大哥要想管,早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程舒惟的臉色變了變,程容簡並未再管他,對著身邊的阿北淡淡的說:“帶江小姐回去。”

程舒惟完全沒想到他壓根就不賣他的賬,竟是半點兒麵子也不給,立即就嗬斥道:“阿簡!”

他眼角的厲風就掃向了走過來的阿北,誰知道阿北卻像是沒看見似的,連腳步也未頓一下。

程容簡的麵色淡了下來,說:“大哥要來,我隨時歡迎。大哥日理萬機,我的事兒,就不勞煩大哥管了。”

他說著就要往屋裏走,程舒惟的臉色沉得厲害,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如果我今天非要將她帶走……”

他的話還沒說完,程容簡就笑了笑,指了指外邊兒站著的人,陰沉沉的說:“大哥以為,你能帶走嗎?”

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漫不經心的說:“來的是大哥您,換作是別人,早橫著出去了。”

程舒惟的臉色大變,程容簡卻已越過他,直接往裏走去。走了那麼幾米遠,他才回頭掃了許姐一眼,淡漠的說:“這位勞煩大哥替母親帶回去,再留下來,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送給她的是手腳,還是其他東西了。您是孝子,想必不願讓母親受到驚嚇。”

他說著不再停頓,直接往裏走去。程舒惟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最終卻又緩緩的鬆了下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客廳裏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程容簡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站著的江光光,說:“讓你走你就跟著走,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聽話了?”

他的語氣裏滿滿的全是譏諷,聲音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