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六十九章:哪兒不合適?(3 / 3)

江光光沒去看窗口,胸口的位置疼得厲害,想叫住周來說什麼的,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就閉著眼睛站著。直到外邊兒阿凱問她收拾好了東西沒有,她在睜開眼睛,平靜的說了句馬上就好。

阿凱並沒有進來,江光光上前去將窗子關了,這才去廚房的舊冰箱裏拿了骨頭出來,拿出去給旺財。這才回身對阿凱說,“好了,走吧。”

她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雙手插在衣兜裏往外走。

阿凱隻將她送到別墅門口就又開著車走了,江光光進屋的時候程容簡已經回去了。聽到腳步聲,他就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問:“去哪兒了?”

江光光沉默了一下,低低的說:“回去了一趟。”

盡管她掩飾的很好,但還是不難看出她臉上的疲憊的。

程容簡看著她,沒說話。過了會兒,才收回了視線,淡淡的說:“去吃東西。”

江光光應了句好,卻站著沒動。過了那麼幾十秒,才說:“二爺,我還是回去,在這兒,不太合適。”

程容簡端起茶啜了一口,沒去看她,慢騰騰的說:“哪兒不合適?”

江光光沉默了一下,說:“哪兒都不合適。”確實是哪兒都不合適的,哪有下屬住進……家裏的。

程容簡沒說話兒,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敲了幾下,站了起來,走到了江光光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說:“到底哪兒不合適?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哪兒不合適?”

他的語氣有那麼些漫不經心的,卻又是咄咄逼人的。

江光光的話卡在了喉嚨裏,他頓了頓,又漫不經心的說:“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膽小怕事的。”

他這話裏的意思,指的是今早的那位。並沒有否定關係。

他微微的傾身,俊臉一寸寸的靠近江光光,慢騰騰的說:“我覺得挺合適的,哪兒哪兒都合適。好好兒的住著。”

他的語氣裏是帶了點兒曖昧的,最後的那句,是微微的加重了語氣的。有那麼些皮笑肉不笑的。

江光光沉默著,沒說話兒。程容簡很快就退開,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不想住也行,好好的說說哪兒不合適,我要是覺得理由還過得去,你就能回去了。”

他說完這話,也不再搭理江光光,回樓上去了。

江光光站著沒動,阿姨很快擺上了飯。走過去時,她才發現一旁的垃圾箱裏是丟了一束鮮花的。

她微微的怔了一下。阿姨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有些尷尬的解釋,說:“是今早那位姓甑的小姐送過來的,二爺看也沒看就讓我給扔了。本來是要丟了的,一直在忙,我馬上就拿出去扔了。”

江光光就慢吞吞的說了句不用。阿姨笑笑,等著將飯擺好,直接一起將垃圾箱一起拿了出去。

晚餐是很簡單的,江光光吃得很慢。剛吃完飯,上樓去的程容簡就下來了。他剛才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

江光光原本是馬上就要上樓的,誰知道還未到樓梯口,程容簡懶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過來。”

江光光揉了揉鼻子,慢慢的走了過去。她這動作實在是太慢,程容簡倒是沒有催她,等著她走近了,才皮笑肉不笑的說:“怎麼?怕我吃了你?”

他說著不等江光光說話,就指了指一邊,說:“拿吹風過來給我把頭發吹幹。”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浴袍沒係緊,鬆鬆垮垮的,露出了大片結實的胸膛來。他的樣子是漫不經心的,這樣兒,倒有些像是故意的。

江光光很快就別開了視線,慢吞吞的又去拿吹風。程容簡的視線一直都是停留在她的身上的,等著她將吹風拿了過來,這才睨了她一眼,勾勾嘴角,說:“昨天不是才提醒讓我少抽煙別喝酒,讓你做點兒事情也這麼不情不願的,那麼快就忘記我受過傷了?”

他這精神是好得很的,如果不是她是看著包紮的,還真是完全看不出他像是受傷的人。

江光光沒去回答他的話,慢吞吞兒的說:“醫生還說了,讓您最近傷口都別沾上水。”

程容簡就掃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漫不經心的說:“明晚你幫忙。”

江光光這下就不吭聲兒了。開始給他吹起了頭發來。他的頭發烏黑濃密,一根根兒的,一點兒也不軟。

她的動作是很輕的,細長白皙的手指時不時的拂過程容簡修長的脖子。他閉著眼睛,沒由來的有些兒的心猿意馬。

時間過得有些漫長,客廳裏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幽暗起來。等著頭發吹號,程容簡就扯開了浴袍的帶子。

他的動作倒是半點兒也不見頓一下,江光光一怔,就聽他漫不經心的說:“拿藥箱過來。”

他果然是沒有注意的,包著的紗布已經是完全濕透了的。江光光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很快就將藥箱拿了過來。她避開他那大片裸露的胸膛,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那紗布之上,低低的說:“可能還會有點兒痛。”

他這全都被水打濕了,是得重新消毒的。

程容簡的唇角勾了勾,看了看她那有些紅的耳根,慢條斯理的說:“剪子還拿得穩麼?”

他的語氣是帶了幾分的調侃的,大抵是注意到了江光光的不自在。

江光光的耳根仍是紅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挺淡定的拿著剪子慢慢的將紗布給剪開來。

程容簡是有幾分的慵懶的,側頭看著她。幽暗的燈光下她那張巴掌大的臉很白,鼻子挺而秀氣。唇有些兒嫣紅嫣紅的,在燈光下帶著光澤的。

程容簡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江光光全神貫注的對付著傷口,將打濕的紗布丟了,拿了消毒水出來,用棉簽沾濕了,去擦有些猙獰的傷口。

棉簽才剛剛的碰上去,手腕就被程容簡給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