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記——亂情思
這日,霍極早早離開霍府,也不帶任何隨從,獨自去了一家比較偏僻的酒樓,因為來得較早,酒樓內隻有幾個正在打掃的夥計,霍極是這裏的常客了,店小二看見霍極一邊奉迎著,一邊把霍極領到了二樓的一個同樣偏僻的小包間。
霍極囑咐了店小二幾句,便拿出了些銀兩打賞他下去了。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響了,門外踏進來了一位身著棕灰色貉袖的男子,霍極的目光隨著門響聲望去,看見進來的人,嘴角從容一笑,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水,站起來朝進來的人走去道:“子恪你還是老樣子嘛!赴約從不準時,進門從不敲門,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胡子恪隨著霍極入座,一麵自倒著茶水,一邊回應著說:“霍兄也別嘲笑子恪,雖說是頭些日子隨家父去了宮裏辦了一些雜事,但是這幾個月啊,我可真的是寢食難安啊!沒有你霍極與我飲酒暢談,我這心裏甚是煩悶啊!”
霍極招呼了一聲店小二,要了一壺好酒,點了幾個小菜,又轉頭和胡子恪說道:“你胡子恪也就是會說說,三個月啊!”跟著便用手比劃起來,“三個月!你小子三個月都沒來找我啊!雖說是去了宮裏一些時候,可你還不是一回來就去找你義父去查案去了?”
胡子恪搖頭笑著說:“哈哈,霍兄你還是這麼強詞奪理!好,我爭辯不過你,我先自罰三杯如何?”說著就十分輕鬆的飲了第一杯酒。
兩人交談正歡時,霍極呡了一口酒道:“子恪,今日找你其實還有另一件事。”胡子恪正要夾菜的手突然停下了,看著霍極嚴肅的表情也隨之嚴肅起來,霍極頓了頓又說:“我聽說了京城中最有名的煙雨樓浮屍案一事。”胡子恪盯緊了霍極的雙眼,眼神中充滿了不解道:“所以……霍兄有什麼高見?”
霍極一下子放鬆起來,輕輕笑著說:“我一個浪蕩青樓的浪子有什麼高見,哪裏像子恪你,不過,我隻是聽說子恪最近與煙雨樓一位歌姬交往甚多,似乎是叫……”說著霍極的雙眼又重新盯緊了胡子恪的雙眼,而且更多了一份狠辣,“是叫陸夢蝶吧?”胡子恪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低下頭道:“我……不明白霍兄的意思。”
霍極將酒杯十分小心放在桌上,卻又用盡力氣捏著酒杯,眼神中更多了一份凶狠道:“浮屍案的元凶可以是所有人但是不可以是穆氏姐妹。”說完,胡子恪也站起來畢恭畢敬行了個禮道:“穆小滿我可以先放她回去,但是……浮屍案我會繼續調查,不會不了了之,霍兄也是了解子恪的。”
霍極放開酒杯,臉上立刻淡然起來道:“那就有勞子恪兄了。”
胡子恪心裏十分清楚,他若是不放過穆氏姐妹,他常與陸夢蝶交往的事就會傳進義父的耳朵裏,不但會連累陸夢蝶還會失去以後義父對自己的信任,經過一番考慮,胡子恪也抬起頭,發出一種十分瀟灑的笑,說:“既然是霍兄的事情,那便是子恪的事,霍兄大可放心便是。”
錯愛記——獄後重生
如霍極所想的一樣,三日後的一個早晨,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伴著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衙門的大門終於打開了,隻見兩個獄卒架著一個滿身傷痕的女子出來了,早已站在門外等候的穆小滿一下子哭出了聲,一同跟來的蘇子匡趕緊從獄卒手中接過穆小離,架在自己的身上,一臉怒氣的罵道:“這幫混蛋,明明知道你不是元凶在,怎麼還這樣傷害你?”
穆小離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苦笑著說:“小匡子,我……沒事的,隻是……一點輕傷……而已。”話音剛落,穆小離就暈了過去,蘇子匡無暇顧及其他,趕忙把穆小離抱回了煙雨樓。
看著昏迷不醒的穆小離,蘇子匡坐在床邊,用溫毛巾為小離輕輕擦拭著額頭,看著小離額頭上的傷疤道:“小離,你這樣演下去,你不累嗎?別人不知道你不是穆小滿,我還不知道嗎?傻妹子,你這樣為了她,又是何必呢?”
“小匡子,”昏迷中的小離漸漸清醒過來,沙啞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叫著:“我要見姐姐……你們……不要害姐姐……不要……”
這時站在門外的穆小滿忍住了眼淚,推開門走到穆小離的身邊,拉著穆小離的手,低聲說道:“對不起……姐對不起你……”漸漸睜開眼睛的小離,緊握著姐姐的手,眼中含著淚水道:“我們是親姐妹,我什麼時候……真的怪過你?”
穆小滿的神經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樣,緊接著小離的話說道:“你可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已至此,不如我們將錯就錯,此後穆小離就是我,你……”“穆小滿你夠了!”蘇子匡突然怒吼道:“你把小離害成這樣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麼樣?她可是你孿生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