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隻感覺天地間忽然一亮,梓黎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身處在一個小池之內,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浮遊在一座足球場大小正往外冒著氣泡的溫水池內。四下裏望去,都是茫茫不見邊際的白蓮花與白茫茫的淡薄霧氣。這種濕濕的感覺讓人覺著很不舒服,呼呼的山風在天空中肆虐咆哮,吹得池內蓮花左右搖曳,跌落無數潔白的花瓣。而白茫茫的淡薄霧氣也被吹得變幻不矣。
我這是在哪裏?梓黎徹底糊塗了,四處瞅瞅,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這裏,那個老道士哪去了!
昨晚從家裏偷偷的逃出來,跑到網吧通宵。淩晨四點半回來的時候在自家樓下的路燈杆子底下遇到一個神神秘秘的老道士,非抓著自己的手臂讓自己拜他為師,由於已經走到自家樓下,梓黎生怕驚動了熟睡中的父母,便咬著牙朝老道士拜了三拜叫了一聲師傅後,就朝自家樓上行去。不料被老道士抓住不讓走,無奈之下梓黎隻好‘投降’了。老道士見梓黎不在掙紮著要走了,便要梓黎端坐於地而他自己也趕緊盤膝而坐。幸好梓黎平日閑來無事的時候看了些玄幻仙俠類的小說,在老道士盤膝坐下後對著梓黎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後,也讓梓黎大概明白了老道士說的是什麼了。
原來這個瘋瘋癲癲的老道士,在很久以前很有名。人家都稱呼他為陸壓老祖,今天他來是特意要收自己為徒的。結果老道士用一隻髒兮兮的手在自己額頭上一指,就隻覺頭痛欲裂。而後老道士好像把什麼東西塞到了他手裏,當時他因為頭痛得厲害就沒有注意是什麼東西。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那個老道士伸手對著他一揮就讓他跑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雖然那感覺隻是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不過事發之時是淩晨四點半。就算是自己和那老道士磨嘰了一陣最多也就五點的樣子,不過現在看天上的太陽應該是正午了。由此可見,自己最少應該是昏迷小半天了。
那老道士瘋瘋癲癲地說自己是陸壓老祖,原本還以為他隻是頭腦不靈活,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是人販子了,記不得那個新聞頻道報道過的,在中國有不少日本公司的探子,專門負責在中國搞到中國人的器官賣過去,都是暴利,這年頭,整個的活人不值錢,拆下來的“零件”倒是價值不菲。
難不成這裏是日本某地的一座蓮花溫泉?他們把自己扔在這裏又是要幹什麼?莫非是帶自己偷渡的時候遇到大風暴,除了自己被吹到這裏之外全部都去見閻王了?梓黎昨晚在網吧熬了一宿,這會困意襲來,腦子裏胡思亂想著,一會的功夫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梓黎還是在就溫池裏,他這一覺睡得不踏實,一會夢到自己的父母在家裏吵架,甚至互相廝打,一會夢到在學校裏被老師指著鼻子批評,一會又夢到那個自稱是“陸壓老祖”的老道士,臉上帶著十分詭異的笑容注視著他,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等醒來時候正好趕上日出。
在溫泉裏看太陽,他還是頭一次有這種機會,四周一望無際,盡是白茫茫的淡薄霧氣與白潔無暇的蓮花,一輪金燦燦的紅日,又大又圓,在空中升藤,將整個溫泉都映做一片金黃,溫泉池麵,浮光躍金,這可是極為賞心悅目的美景。
可是現在齊星衡一點欣賞美景的興致都沒有,他睡溫池裏,被猛烈的山風吹了一天一宿,本就瘦弱的身體哪能受得了。不過還好就是頭痛的厲害了一點,而梓黎下意識的將雙手伸出準備仔細看看陸壓道祖塞進他手裏的東西。不過在這個念頭的下一秒便讓他差一點就崩潰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沒有手了。
良久後,梓黎心裏恨恨的想道:肯定是那個該死的老道士幹的。不知道我的那雙手臂現在正接在那個人的身體上。於是,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自己的雙腿。下一幕,就讓他驚呆了。梓黎看見的不是自己的雙腿,而是一條碗口大小的紫金色蛇尾。而這個紫金色的蛇尾還在一甩一甩的,看到這一幕梓黎不禁‘雙腿’打顫,不過這個時候梓黎的第一想法這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