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娘眼睛都哭腫了,一邊抽泣一邊不停的道:“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被糟蹋,這孩子肯定是守拙的。”
“我呸!你個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我之前就是信了你的話才饒過了你去!現在肚子大起來了便說是守拙的,我們許家怎麼會出你這麼一個沒臉的兒媳?!”
大寶娘百口莫辯,本來許守拙就是極少回家的,誰知這次好死不死的就懷上了?偏偏在這種關頭,瓜田李下的,金氏哪裏肯認這是許家的孩子?
“守拙你倒是說句話啊?當初我說這女人留不得,就算裏正說不殺不殺,我就說那幹脆休妻算了,你又偏偏心軟舍不得,如今她給你扣上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你咋還咽得下這口氣?”
守拙瞧著媳婦兒那委屈樣子,心裏也是無奈的很:“娘,一芹不是會說謊的人,她既然說了沒被髒了身子,那這孩子應該就是咱們許家的,您又何必死咬著不放手呢?”
“應該?你現在能確保嗎?她不是會說謊的人,難不成現在說謊的人是我?她就是怕丟人才沒對我們說實話!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要把這孩子個生下來,你真的不怕村民們在背後戳咱們脊梁骨嗎?”
許守拙這會兒也氣了,瞪著眼睛道:“村裏誰戳咱們脊梁骨了?都是娘一個人在說,我這次從府城回來,村裏碰上誰都是在說一芹有骨氣是個好女人,倒是娘之前第一個把自己兒媳推出去讓人家欺負的事兒別人喜歡拿來戳咱們許家的脊梁骨!”
金氏瞪大了眼睛:“合著你現在還是在怪我了?!就為了這個賤人你現在要跟我勢不兩立嗎?果然人家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現在我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咱們許家?你瞧瞧我啥時候刻薄過我們寶兒了?就是因為我感覺的到這個就是我親孫子,但是她肚子裏的那個,肯定是個野種!”
許守拙連忙道:“娘,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一芹現在這孩子都懷上了,咱們還能咋地啊?不然,等孩子生出來了滴血認親可好?”
“那就還是要把這孩子生下來了?到時候若不是咱們家的孩子,別人該怎麼笑話咱們啊?”
“可現在若是不要這個孩子,村裏人又該怎麼看咱們?畢竟大家夥兒都說一芹沒有被髒了身子,大家都覺得這就是咱們許家的孩子,咱們許家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弄死,這種事兒做出來不是讓人寒心嗎?”
金氏一聽這話倒的確有幾分道理,總不能出去到處說因為大寶娘懷上的個野種才想要打掉孩子的吧,隻是等孩子生下來滴血認親的話,真的是許守拙的孩子倒也罷了,若不是呢?那白白養出個孩子出來算什麼?
想到這裏,金氏便狠了狠心,道:“那先說好,這孩子到時候生出來發現不是咱們許家的,那就直接讓裏正浸豬籠裏淹死去!左右是野種,咱們許家決不能留!”
大寶娘聽著金氏的話便嚇的一哆嗦,雖然知道這孩子肯定是許家的,但是一想到一絲絲可能讓著孩子有危險的情況,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