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喬遠山冷笑一聲:“不是故意的?你以為現在說這句話有用嗎?我四弟現在被你傷成了這個樣子,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事了嗎?別以為你是個傻子就可以這麼蒙混過去,我告訴你,這事兒,咱們沒完!”
那喬遠明似乎是覺得說的有點過頭了,輕輕扯了扯喬遠山的袖子:“大哥······”卻被喬遠山一記冷眼瞪了回來。
那一聲“傻子”敲在了二兩心頭,仿佛是針紮一般難受,二兩咬緊了牙,強自忍了下來,握著背簍的手上,青筋爆起,足以見得他心裏多難受,卻還是低垂著頭,一聲不吭,任由著喬遠山罵,他隻是不想惹事,這次誤傷二兩喬遠真本就是他的不對了,若是再起爭執,這事兒更難收場了。
“有完沒完也不是你說的算!”
一聲清冷淩厲的女聲驟然響起,眾人都驚詫的轉頭看去,一旁的大黑汪汪汪的叫喚了起來,像是在助威。
卻見慕娘徑直走向二兩,泛著寒霜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的柔和的光暈:“怎麼回事?”
他的憤怒,他的隱忍,他的倔強,她全部看在眼裏,隻是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心疼,心疼到想揍人。
二兩猶豫了片刻,才道:“大伯和我搶山楂,四叔上來攔,卻被我不小心撞倒了,滾了下去,手臂劃破了。”聲音有點小小,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等待懲罰。
慕娘皺了皺眉:“搶山楂?”
那邊的喬遠山瞬間從慕娘的氣場中回神了,立馬道:“你別給我轉移注意力,喬慕娘,你相公傷了你四叔,你看看他的手臂,全劃破了,你說,這個事兒怎麼個說法?!”
慕娘卻像是沒聽見喬遠山的話一般,問二兩:“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搶山楂?”
“我和大黑到這裏來摘山楂,摘了一背簍了,大伯想要搶我的背簍,我不給,他就動手了,我躲過去了,但是四叔上來勸和,我閃躲的力氣太大,就撞到了四叔,四叔就滾下去了。”
慕娘瞬間黑了臉,這喬遠山是想欺負二兩是個傻子,才敢公然對他動手搶山楂了?這會兒子敢這麼肆無忌憚的顛倒黑白,還不是覺得二兩好欺負!
那喬遠山連忙喝道:“你別瞎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想搶你的山楂了?別以為你是個傻子就可以裝瘋賣傻,胡說八道,人是你傷的,現在還想狡辯,真是不要臉!”
慕娘卻冷聲對喬遠山道:“別以為你不是傻子就可以裝瘋賣傻,胡說八道,欺負他,騙過我!”
二兩心裏一簇暖流滑過,無論何時,娘子都是最相信他的人,是永遠會站在他這邊的人。
那喬遠山愣了愣,實在沒料到從前諾諾唯唯的喬慕娘突然間變的這般凶悍銳利。
慕娘掃了一眼地上灑落的山楂:“我相公從來不是喜歡惹事的人,若非你先搶山楂,並且動手,我相公怎麼會撞到四叔?你一味的想把責任推到我相公身上,不就是欺負他腦子不好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