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現在就比試吧。你剛才和那藍星眸比試,被她的仙劍聽雪傷了三陰焦脈,恐怕現在手臂的動作還沒協調過來吧?”卓不凡淡淡一笑。
“所以我雖然力戰一場,但你也沒占我便宜。”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地戰一場吧!”趙唯劍銀蛇劍橫在手上,一步一步,款款的走上看台。
卓不凡折扇放下,散亂的頭發遮蓋住了半張妖冶的麵龐,更加顯得妖媚般的吸引人。
“你有幾分把握?”卓不凡忽然問道。
“我?”趙唯劍遲疑,隨即道:“五分吧。”
“我也是。”卓不凡笑了。趙唯劍也笑了。但下一刻,兩個人同時收住了笑意,折扇當空,銀劍脫手!
驚天動地的戰鬥,拉開了序幕!
“唰!”銀蛇劍在趙唯劍的手上真如活了一般,隨意而為,隨意而動,劍身時而如流水般蕩漾扭轉,時而如不折之鋼,堅韌非常。
數十道銀色的光芒劃著厲芒裹挾住了卓不凡,任憑他姿勢如何巧妙,都到底掙脫不開。
“蛇舞?”卓不凡眉頭一皺,別過臉,躲過一道穿刺樣的劍影道。
“是。”趙唯劍說道,可是手上的動作絲毫也沒有慢下來。隻窺著那卓不凡的要害點去。
“那比之我的扇舞呢?”說完,卓不凡折扇收起,複又張開。在前胸轉了個圈,帶著弧線割向趙唯劍,他也反攻了!
折扇最上麵的刀刃在陽光下分外刺眼,在中午陽光的反射下分不清攻擊方向。趙唯劍也不輸於他,兩個人正是棋逢對手,狠狠的廝殺了起來。
“掌門,你覺得誰的勝算大?”旁邊,那個笑嘻嘻的掌印大爺笑道。
“不知道。”孫劍通搖頭。
“不知道?”
“對,劍兒輕靈有餘,沉穩不足。凡兒招式多變,但卻不懂得大巧若拙。”孫劍通看了一會兒,分析道。
“那您看三日後各門派的切磋,我們昆侖有把握嗎?”掌印大爺把目光投向孫劍通,表情肅穆。
“把握,大概十之六七。”
“但是其他門派的高手也是不容忽視的,龍虎山天師的親生子張道勳,據說已經入了鏡中窺月的境界,已經破了結丹期了。蜀山倒是沒什麼,隻不過要防著他們的劍修,這些人動起手來就是劍氣縱橫,渾身都是勞什子劍氣。”孫劍通撚了撚須。
“那法門寺和青城呢?掌門如何不提?”掌印大爺愕然。
“青城派素在乎那修身養性,煉丹成仙之法,所以他們的養生術,煉丹術,都是修真界第一的,百年來不曾改變。但正因如此,在武學上,他們擯棄了以武證道,所以也出不了什麼大人物。至於法門寺,佛家領域,我確是不祥。他們的看家本事大概就是‘如來大手印’和‘步步生蓮’了吧。”孫劍通唏噓。不過隨即道:“既然是交流會,那麼對方派的弟子肯定不會超過十位數,龍虎山張道勳,蜀山戚英良,法門寺法相,法顯。這些人是不可少的。”
“哦,明白了。”掌印大爺點頭,隨即又把目光鎖定在了擂台上的兩人對戰中。
場心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卓不凡的扇角摩擦出朵朵火花,頭發飄舞,與銀蛇劍針鋒相對。趙唯劍變攻為守,一隻劍頭隻在身在招呼。似乎占了下乘。
“江山如畫!”卓不凡大吼一聲,折扇猛的光華畢露,漲大了數倍,無數山川河流脫畫而出,端得凶橫。
“嗯?”趙唯劍目光一滯,腳步滑開,銀蛇劍點地,接著劍身彎曲了將近八十度,直接將趙唯劍拋向了半空,躲過了這致命一擊。轟鳴過後,一塊巨大的石頭正砸在他剛才的落腳點。
“牙襲!”太陽巨大的光輝下,一個影子扭曲著旋轉,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從黑乎乎的投影變成了一片白茫。
“啊?”卓不凡瞳孔緊縮,折扇出手,甩向了空中的那個人。
“嘶……!”
如布匹裂開的聲音讓人聽了難受,卓不凡隻看見他的折扇四分五裂,接著兩根如眼睛蛇王的牙齒那般的東西,從天而降……
趙唯劍落下,銀蛇劍一抖,收入了儲物錦囊,低頭看了看被壓在廢墟中,苦笑的卓不凡,然後俯身拽住了他的手,把他扶起。
“那招是什麼?”卓不凡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來傷得不深,隻是兩條手臂都被洞穿了道血口子,再也抬不起來了。
“我叫他牙襲。”
“哦,是嗎?你自創的?”
“可以這麼說吧。”趙唯劍點頭。
“嗯,我輸了。”卓不凡搖頭。
“那麼這一場?”裁判的影子刷的一下在兩人中間停下,淡淡地道。
“趙唯劍勝。”頓時,漫山遍野的呼喊在昆侖山響起,十年一度的十方會武終於謝幕了。
看台上,孫劍通點了點頭,將子午宙光盾交給了趙唯劍,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盾形標誌,中間一道黑線,左藍右白,刻著宇宙深處最神秘的光束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