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姿雅也非常信任易晉,可是她為什麼要說她好怕這些話,她在怕什麼?她的怕和這張照片有關嗎?
傅姿雅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完全讓人聽不明白,她反反複複問我,有沒有聽懂她的話,她說的清不清楚,我立馬點頭說,我都聽明白了,讓她不要急,慢慢來,慢慢說。
此時服務員端著兩杯白開水走了上來,我立馬端了一杯給她說:“你冷靜點,先喝點水。”
她看了我一眼,這才顫抖著手接住我遞給她的那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後,她還是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平時都是一臉單純笑容的她,此時臉上全都是彷徨無助,她哭著說:“小樊,我好像被Jean給軟禁了,怎麼辦。”
我瞬間提高音量說:“軟禁?”
她用力點著說:“你知道我身邊為什麼這麼多保鏢嗎?其實他們根本不是保護我的,那些都是監視我控製我的人,我到今天才發現,我原先手上還有關於寶蓮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全部變更在了Jean的名下,可這些都不算什麼,他要寶蓮,我全都給他都可以,可我好怕Jean不愛我,小樊,他如果不愛我,我該怎麼辦,我沒了寶蓮,我身上什麼錢都沒有,我隻有他了!”
傅姿雅抓住我的手無比用力,我甚至都感覺到她指甲陷進了我肉裏,她情緒太過激動了,聲音也有點大,坐在我們周圍的人頻頻投視線過來看我們,我隻能反握住她手,對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傅姿雅說:“你先別激動,你現在說這些是想要我做什麼?想讓我幫你嗎?”
傅姿雅狠狠搖著頭,她哭著說:“我不知道,小樊,我沒朋友,我也沒有家人,我現在唯一認識的人隻有你,我害怕失去Jean,我不想讓他愛別人,我想要和他結婚,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要怎樣才能夠得到他,就當我求你了……”
我說:“你先別哭,你先冷靜一下行不行?”我又問:“你發現名下的股份全都被變更了,是在昨天嗎?”
她用力點頭說:“對,之前我完全沒有去管過這些,我昨天還是無意之間發現的。”
我說:“那你有沒有問過Jean?”
她說:“我不敢問他,我害怕問他,如果我問了他,他就不管我了怎麼辦,現在整個寶蓮全都他在掌控,寶蓮的董事長雖然是我,可是我一直都是個傀儡,到現在更加沒有了任何說話的權利。”
我這才知道,原來寶蓮的董事長並不是易晉,而是傅姿雅,也就是說,傅姿雅的父親死後,他給了易晉一半寶蓮的股份,另一半給了他的女兒傅姿雅,這是家族企業,易晉雖然對外稱他和傅姿雅結婚了,可仍舊不能一下登上寶蓮的董事長位置,所以傅姿雅的爸爸死後,把位置傳給了他的女兒傅姿雅,可實際上寶蓮是由易晉在掌控的,而隨著易晉的勢力一天一天在寶蓮紮根後,現在傅姿雅也徹底被架空,本來還有點股份的她,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被易晉變更了過去。
也就是說,現在傅姿雅隻是個空頭司令,而她到昨天才發現這點,難怪傅姿雅現在會如此之慌。
我沒想到看似風光漂亮的寶蓮,裏麵竟然也是一團渾水,還藏著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而背後在操控這一切的人,居然是易晉。
這對於我來說,還真是一個驚掉下巴的大秘密。
之前我對傅姿雅這個人保持觀望的態度,可現在看來,她的單純根本不是裝的,而是她這個人真的是如此,從小到大,沒有朋友,沒上過學,全都是由家裏的教師教導,父親死後,便被送入了易晉手上,易晉手上之後,接著就是被他軟禁。
她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社會,會有這樣的性格還真是合情合理。
莫名的,我竟然有點可憐她,所以我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你現在不是該去害怕你會失去Jean,而是想著,該怎麼把自己脫離他的掌控,外加怎麼弄回寶蓮。”
傅姿雅聽了我這些話,卻哭著說:“我根本不在乎這些,我隻要Jean,小樊你根本不明白我。”
我覺得她真是天真的可怕,我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說:“可Jean不擇手段拿走了你的一切,你要他有什麼用?對於一個居心叵測的男人,你難道還希望和他在一起嗎?”
她滿臉眼淚問:“為什麼不能?我可以把所有的給他,我對什麼寶蓮,根本就不感興趣,可我不能失去Jean.”
我說:“你今天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幫你讓他和你結婚,並且愛上你?”
傅姿雅哭著點頭,她說:“我沒有人給我出主意,所以,小樊我隻能來找你。”
我完全不明白這大小姐的腦袋是什麼東西做的,被一個男人軟禁,奪了所有一切,竟然一點怨恨也沒有,還害怕對方離開她,甚至還想跟他結婚,言情小說看多了,還是以德報怨讀多了。
我提起桌上的包對傅姿雅說了句:“抱歉,這些事情我還真幫不了你,我對感情這種東西也真的不懂。”
我轉身想要走,傅姿雅立馬從後麵拽住我說:“小樊,你別走,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
我被她纏得沒辦法,而且她哭聲還很大,所有人全都看了過來,當我要坐下時,傅姿雅的手機響了,緊接著她鬆開了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後,她說:“是Jean打過來的。”
她握著手機滿臉緊張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問我要不要接。
今天傅姿雅身邊沒有跟著保鏢,估計是帶著孩子逃出來的,可就算逃出來了,依照我對易晉的了解,她也逃不了多遠,我便對她說:“先接。”
傅姿雅聽到我這句話後,這才在手機上按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