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說:“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是啊,我沒有機會阻止,可我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被這個消息打的措手不及,就算和於正和鬧僵又怎麼樣?我來於家從來不是為了和他搞好關係,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他是怎麼想我的。”
我說完,隨便拿了一件櫃子裏的衣服,便轉身朝浴室走去,於曼婷從後麵又追了上來,她從後麵再次拽住我說:“是,我知道我們姓於的在你眼裏,根本算不上什麼,可是小樊,不管你以前怎麼想,可現在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既然姓了於,就要時刻記住你是於家人!”
我被於曼婷的話擾得不厭其煩,我冷冷的說:“你放手。”
她不理我,還在說。
我又說了一次:“放手!”
於曼婷說:“你必須和我好好談談,我不會放手。”
我的耐性終於到達了極點,我反手將於曼婷往床上狠狠一推,這次力道用的比較大,於曼婷整個人樣床上摔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腰上的傷還沒好,她在倒在床上那一刻,忽然手捂著腰一聲慘叫傳了出來。
這是我第二次推她,可我並不覺得愧疚,完全覺得她是自找的,我冷冷看了她一眼,任由她在我床上疼得滿臉冷汗,我隻是抱著衣服很冷靜的進了浴室。
到達浴室後,我將水龍頭打開,水聲很大,可卻隱隱夾雜著哭聲,我試水溫的手一停,將水龍頭關上後。
我轉身走到浴室門口,伸出手將門稍稍推開了一點,於曼婷正趴在床上哭,我從來沒見她哭成這樣過,絲毫不顧及形象,甚至是放生大哭。
趴在床上的她,忽然抬起臉看向站在浴室門口的我,她滿臉眼淚,紅著眼睛,聲音嘶啞說:“小樊,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處了,你就就像一隻帶刺的刺蝟,我想擁抱你,我想靠近你,我想了解你,可每一次無例外都被你刺得渾身都是傷。”
她哭得聲嘶力竭問:“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這個做姐姐的,應該怎樣對你,你才會和我好好相處,才不會這麼防備我仇視我!”
她哭得很傷心,整間房子都是她的哭聲,這一刻我忍不住在心裏問自己,剛才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可想到這裏,我又轉念一想。我沒有錯,是她一開始就在騙我,我為什麼要內疚,所以對於她的話,她的眼淚,我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你們於家的人有一個是好東西嗎?別在這裏惺惺作態了!”
我說完,將浴室門重重一甩,再次將於曼婷那張臉關在了門外。
之後於曼婷又在門外哭了很久,她反反複複哭著說:“小樊,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你了啊!”
她哭了好久,一直哭到我覺得心煩意亂,大約是她哭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引來了仆人,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鍾,房間內便沒有了動靜。
等我從浴室內出來後,於曼婷已經不見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離開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我覺得此刻的自己,內心無比的煩躁,我將衣服甩在床上後,我拿上了手機,再次給了易晉電話,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易晉接聽了。
我和他說,我剛才跟於曼婷吵架了,我還推了她,把她推哭了。
易晉聽到我這些話,語氣不是太高興,他說:“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動手。”
我打給易晉這通電話就是單純為了發泄的,於家洗發膏得氣氛把摸壓得快要瘋了,我說:“是她自己一直要纏著我,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推她的,誰讓她一開始騙我,她就是在和於正和狼狽未奸,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可能會答應進於家,而於正和也不可能利用這件事情來利用我,陷害你!”
易晉語氣略微嚴肅說:“小樊,我說過我不希望你插手這件事情,甚至不喜歡,你懂嗎?”
我說:“我已經插手了。”
他聽出我話內的弦外之音,他沉默了一會,再次問:“什麼意思。”
我說:“我和於正和做了交易,我把我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他,讓他撤訴,讓他反咬吳誌軍一口,到時候就讓他們這兩個老家夥去相互狗咬狗!”
當我說完這些話,易晉當即提高音量問:“誰讓你這麼做的?誰準許你這麼做的?!”
我知道易晉會生氣,可現在我已經豁出去了,這些東西在我手上就猶如一堆廢紙,我說:“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已經和他做了這個交易。”
易晉說:“易小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現在就相當於把整個易氏拱手讓了人!”
我說:“我清楚,我還非常請不,可那又怎麼樣?拿著易氏有用嗎?在我眼裏我根本不在乎這些,我隻知道要救你,無論如何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救你!”
易晉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氣到了,他聽到我這些話在電話內許久都沒再有聲音。
過了好半晌,他說:“好,隨你,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你一句話就可以把整個易氏葬送在於正和的手上,行啊,易小樊,你真是出息了,我管不了你了,你怎麼高興怎麼來,我以後也不會再對你的事情過問一句。”
他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我耳邊是刺耳的嘟嘟嘟聲。
我愣了幾秒,又再次打了過去,可誰知道,易晉竟然把我拉入了黑名單。
我氣得同樣將手機往床上一砸,我說:“你不管就不管!誰稀罕!”
我知道易氏對於易晉來說意味著什麼,就算拿這件事情和他商量,他也不會同意我這麼做。
可從始至終,我要[]的隻是他平安,無論他怎麼說,怎麼生我氣,事情走到這一步,我不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