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於曼婷的話,我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不語的看向窗外。
於曼婷見我不聽,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當車子停在易晉的住所時,我早就有了心裏準備,沒有一點猶豫,朝著大廳內走去,可是走到客廳時,仆人走了出來,和我說易晉在書房。
正當我要朝樓上走時,於曼婷從後麵追了上來,拽住了我,我回頭去看她。
於曼婷說:“您還是小心點。”
她這句話是在給我敲警鍾,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已經知道我和江華打了結婚證這件事情,所以於曼婷才會再三和我這樣強調。
我早就料到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一點也不恐懼,不害怕,有什麼好害怕的,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他殺了我。
我將於曼婷的手甩開,笑著說:“不用你管,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轉身繼續朝樓上走去,於曼婷沒有跟上來,而是站在樓下看著我上了樓。
等我到達易晉書房後,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伸出手將門直接給推開了,書房內的燈是關著的,這一次我學聰明了,迅速將屋內的燈給打開,可燈光大亮後,房間內卻並沒有易晉的身影,我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
書房隻有這麼大,確實沒有,我真覺得一陣奇怪時。
身後突然傳來開門聲,我一回頭易晉便出現在了我身後。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
易晉臉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異樣,反倒是我下意識倒退了幾步,有點警惕的看向他。
他卻笑著說:“消失了這麼久,知道回來了?”
那語氣就好像我偷跑出去旅遊了幾天一般。
他手上端著一杯香檳,香檳內漂浮著幾塊冰塊,他走了進來,順帶著將門給扣上了。
屋內隻開了一盞燈,燈光的顏色是暖黃又似暗黃,說不出味道,至少不明亮,甚至還隱隱有著壓迫感。
易晉在書桌邊上坐下後,將手上那杯酒放在桌上後,便將工作電腦給打開了,他看向站在那看向他的我說:“坐。”
我笑了出來,堂而皇之的拉開他麵前的椅子,然後坐在了他麵前。
易晉看了兩眼電腦,重新端起桌上那杯酒喝了兩口問:“這幾天好玩嗎?聽說你去了江助理的老家。”
我說:“挺好玩的。”
我想了想,從口袋內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桌上,緩慢推向他,易晉在看到那東西後,眼神並沒有任何波動,隻是搖晃著杯內的酒,眼神略肆虐的看向我。
冰塊在透明玻璃杯壁上,撞出細小的響聲。
易晉甚至沒有拿手來接,隻是笑出了聲問:“這是什麼東西。”
我滿是挑釁的看向他說:“你自己看就知道。”
易晉嘴角帶著一抹有意思極了的笑,他按照我的話,伸出手將那東西拿到了手上,當他看到紅色本子印著結婚證三個字,眼眸微微一涼,他又伸出手將手上的紅本打開。
裏麵是我和江華結婚證照片,兩個人麵對著鏡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這張照片是經過精修了的,就算當時我們兩個人麵部僵硬,可在設計師巧妙的雙手下,我們看向鏡頭的臉還有眼神,是如此的自然,仿佛我們天生就該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上。
易晉定睛在我們的合照中停留了足足三秒,三秒過後,他將結婚證合住,然後看向我說:“這是……”
我說:“我們的結婚,對,我又再一次結婚了。”
這句話裏我著重的加了一個又字,是的,我又再一次脫離了他的掌控結了第二次婚,他一直想掌控我,可他卻始終無法掌控住我的婚姻。
我對他笑得無害怕且天真說:“哥,你應該會祝福我吧?”
易晉換了一個方式靠在了椅子上,他就那樣看向我,眼神沒有冰冷,沒有怒意,很平靜,平靜道好像是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塑,可他嘴角卻又帶了笑,不過那絲笑卻並沒有帶任何感情,仿佛被人親手雕上去的一般,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