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她一笑,她朝我走了上來詢問:“您這幾天感覺身體怎麼樣?”
我沒想到於曼婷還挺關心我的,我笑著說:“還行,就是有點惡心想吐。”
她說:“這是正常的孕吐,過幾天就好了,您可以多吃點酸的來緩解一下。”
她說完,忽然從包內拿了一小袋枇杷給我,在這個季節很少有枇杷,我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她沒有看我,而是目光落在那些枇杷上,柔聲說:“以前我母親懷孕的時候,也是孕吐厲害,大多都是靠枇杷來緩解的,您可以試一試。”
這是我第一次聽於曼婷提起她的家人,其餘我對她這個人一無所知,我還以為她是石頭裏麵蹦出來的,原來她也有家人。
對於於曼婷的突然關心,我還有點受寵若驚,不過還是從她手上接過她遞給我的枇杷說了句:“謝謝。”
她笑著和我說:“不用謝,您要是愛吃盡管和我說。”
我點了點頭,她沒有再多停留,便提著文件從大廳內離去。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枇杷,又看了一眼於曼婷離去的背影,便將手上的東西丟在了桌上,繼續翻著手上的雜誌。
仆人走了上來問我要不要去給我洗了。
我麵無表情說了句:“不用了,扔了吧。”
仆人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按照我的話,將那些精心挑選的枇杷丟進了外麵的垃圾桶內,下午的時候我給趙曉文打了一通電話,約她出門逛街,她正好是星期天,自然是一口答應了,我們掛斷電話後,易晉正好從書房內出來,朝樓下走了過來,我立馬從沙發上起身,朝著他小跑了過去,到達他麵前後,我纏住他手臂,臉上帶著笑說:“哥,下午我想和趙曉文一起去商場逛街。”
易晉走到餐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小腹,他說:“你覺得你現在的情況允許嗎?”
他喝了一口水,轉身就要走,我又纏了上去,可憐巴巴說:“我都兩三天都沒有出門了,你就讓我出門走走吧,就當我求你了。”
易晉沒有看我,也沒有理我,臉上是麵無表情,他端著水杯坐在了沙發上,我又爬了上去,厚著臉皮擠進他懷裏,繼續討好著說:“那天晚上確實是我不對,不該走路不看路,不該慌慌張張,可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我纏了易晉整整二十分鍾,就連仆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說:“先生,您就答應吧,易小姐都這麼可憐了。”
易晉一聽到可憐這兩個字,他抬眸看了仆人一眼,笑著說:“她可憐?懷個孕,擔驚受怕的人是我,替她考慮周全的人是我,你見她哪裏有半點可憐的樣子,可憐的人是我。”
我繼續給仆人使了個眼色,她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又趕忙說:“易小姐這個年紀還小啊,也才二十五六,會跑跑跳跳也是正常的,肯定不會那麼穩妥的,您就別責怪了,她今天早上坐在這裏哭了一上午呢。”
我無比認同仆人的話,朝易晉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你看都紅了腫了。”
易晉看了我和仆人一眼,明顯知道我們是串通一氣了,倒是沒有在再生氣,臉上也終於有了點笑意,他將水杯遞給了仆人,看向我說:“你倒是挺會收買人心,說吧,給了仆人什麼好處,這麼不要命的幫你賣可憐。”
我朝他撲了過去,纏住了他脖子,理直氣壯的說:“我本來就可憐,哪裏還需要賣啊。”
我說完,便在易晉臉上親了一口,從他臉親到他額頭嘴巴鼻子下巴,把他親得一臉口水,他有些受不了,捏住我臉後,滿臉嫌棄看向我說:“行了,跟條哈巴狗似的,你就差沒條尾巴了。”
我笑嘻嘻的說:“你不生氣了?”